江铭对身边侍立的小丫鬟轻轻摆手,那机灵的小丫头瞬间领悟其意,一溜烟地跑向厨房传达命令。
就在这时,苏常如同疾风一般自天际掠来,轻盈地落在江铭与凌瑾韵的面前,而他的手中,赫然是被擒获的小梨。
小梨仍旧身着夜行衣,那未及更换的衣物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突兀,右臂上被凌瑾韵九节鞭所留下的血洞以及破碎的衣袖,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激烈冲突。
屋内的江月,感受着府医重新为我包裹伤口时的小心翼翼,手指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紧绷如弦。
府医见状,连忙以温和的声音安慰:“小姐不必过于紧张,这只是普通的处理过程,绝不会比第一次更疼痛的。”
恍惚间回过神,江月对着府医报以感激的微笑:“实在是因为我太过怕疼了,辛苦大夫了。”
府医对此只是宽容地笑笑,毕竟,在他眼中,出身高贵的小姐们哪有几个能承受得住些许疼痛的?
苏常恭敬地向江铭行了一礼:“公子,小梨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回。”
言毕,他轻轻一推,迫使小梨跪倒在凌离的面前,一切似乎都朝着预料的方向发展。
江铭刚要张嘴,小梨却已倔强地扬起下巴,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眸紧紧锁定了凌瑾韵,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怒:“你好运得很!”
凌瑾韵缓缓蹲下身,眼中没有半点波澜,只是用一种异常平静的目光凝视着小梨,语气温和却坚定地说:“在这个世上,好运往往也是实力的一种展现。你既然实力不足以自保,运气也不站在你这边,最终落入我们手中,现在,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对我的家人痛下杀手的?是谁让你对我无辜的父母兄长伸出毒手?”
凌瑾韵的话音如同一记重锤落在空气中,还没等小梨做出任何回应,江月已眼眶湿润,泪光闪烁,她宛如春日里饱受风雨摧残的梨花,带着无尽的哀愁冲出了房间,哽咽的声音中满是对小梨的呼唤与不舍:“小梨……!”
她的手臂上,那道狰狞未愈的伤口因为奔跑的动作而重新裂开,新换上的绷带松散开来,血丝隐隐透出,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小梨目睹这一切,目光掠过江月那条漫长且狰狞的伤疤,神色中闪过一丝惊诧与不安:“小姐,你的手……”
话未说完,江月已经跪坐在小梨面前,双手紧紧环抱住小梨瘦弱的肩膀,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滴滴落在小梨的肩头,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与绝望:“小梨,你想拿着钱远走高飞,我不会责怪你;你伤害了我,我也可以选择原谅。可是,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做!三条无辜的生命!”
小梨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复杂之色,随即脸色一沉,猛地推开江月紧抱着自己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中充满了讥讽:“少在这里假装慈悲了。如果你真的想保我,又怎会让我被囚禁在这破败的柴房,任凭生死无人问津?我为什么会那样做?你问我为什么?问问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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