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日之后,温知渝就开始纵容他,甚至可以拽着他一起放纵,萧霁不愿去想背后的深意,不愿去想他们博弈之后的结果,他只要此刻,只要这个时候还拽着他抵死缠绵的人。
“阿姐。”
萧霁在床上纠缠着温知渝,分明人都已经是昏昏沉沉的样了,却还拽着人不放,温知渝虽然被折腾了一番,但这个时候却是清醒的。
“做什么?”
“你什么时候走啊?”萧霁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处,双眼紧闭,看似睡熟了,但问出来的问题却一点不含糊。
“走去哪里?”
“不知道,反正不是在我身边。”萧霁说话的时候,带着气声,温知渝当他不舒服,想要留个空出来,萧霁却是不肯的,只是紧紧抱着他。
“你都将我锁住了,我怎么走啊?”温知渝翻了个身,萧霁不睁眼都知道,怀里的人约莫是在笑的,真奇怪,在记忆中,他阿姐一直都笑的很好看,是那种哪怕下一刻就要推翻棋局,也会在这一刻笑的很单纯的那种好看。
至少温知渝对着他笑的时候,是没有算计的,而且不会在萧霁面前吝啬她的笑,只有萧霁惹她生气的时候,那个时候有多难熬,萧霁都不敢去细想。
“锁不住的。”萧霁含糊着回了她,带着些悲切“阿姐,锁不住的。”
温知渝还想笑他,可萧霁的眼泪却更快落下,萧霁声音哽咽,满腹委屈“又骗我,阿姐永远都学不乖。”
萧霁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温知渝身体一僵,险些以为这个人说完这话就要冲上来咬她一口,然后将她吞吃入腹,嚼吧嚼吧吞下去最好。
可萧霁却只是这样说,然后又是一副受到天大委屈的狗狗模样,抱着温知渝,只重复了两个字,不信,骗人。
温知渝不再言语,萧霁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手掌在温知渝光滑的脊背上一下下的抚过,所以,这是惩罚,是让阿姐最后依旧心软的惩罚。
他是加害者,也会成为被害者。
萧霁没睁眼,只是用唇去寻温知渝的耳朵,温知渝的耳朵小而薄,耳骨又脆,他都害怕含住那一片耳骨之后会嚼碎了咽下去。
所以,萧霁就在温知渝那一片耳朵上乱蹭,直到寻到耳垂,都是肉,好咬。
“痒。”温知渝说了一句才要躲,萧霁却像是叼着肉的大狗不肯松嘴,这个时候倒是和狼不沾边了,毕竟没狼那么凶,萧霁至多也只是给她咬下些痕迹印子,却没有见血。
“什么时候?阿姐,好歹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怕到时候会误伤了你。”
温知渝懒散的打了个哈欠“这个时候打感情牌可不好,闭嘴,不然就从我的床上下去。”
萧霁不甘心,报复性的咬着她的耳垂,温知渝在被子底下踹他的小腿“你若真的可信,我就不会在这里了,要现在,还是要我一句话,你只能选一个。”
萧霁翻身压在温知渝身上,不甘心,却也只能告诉阿姐“我选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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