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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某腹中饥饿,幸得方氏成衣铺子的方老板接济,某深感大恩,听闻她的甥女在京中要开一家成衣铺子,某便自荐进京来助贵人完成一番事业。某虽不才,但精打细算方面某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范晚眉飞色舞,说得起劲儿。
姑母找的都是什么人啊.....
“咳咳,范先生说的吴员外可是城东门前有颗榕树的那一家?旁边挨着的是甜粥摊子?”暮云看他还要继续说下去,连忙打断。
“正是,某句句属实,贵人可修书打探一番。”
暮云点头,笑道:“范先生说先前误事,不知是何事?”
范晚顿时一脸郝色,“唉,不听也罢。”看暮云还是坚持,便摆手道:“某平生有一梦想,一是登科及第,二是成为一名歌者,其次才是账房先生。”
暮云顿时有了兴趣,眼睛发光:“哦?歌者,我等闲坐也是无趣,先生不妨唱来?”
范晚不好意思嘿嘿了两声,道是盛情难却,清了清嗓子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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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没问题,但声调统统跑调,暮云虽不通乐理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品鉴能力。
“某唱的如何?”范晚满脸期待。
暮云有点尴尬不好直接说难听,也清了清嗓子道:“唱得很好,以后别唱了。”
她起身,行了一礼,“情况我已大致了解,范先生先在城中住下,所有开支都由我承担,账房对于云记成衣铺来说很重要我一时还未能决定,待我问过姑母后方做打算。”
“应该的,应该的。”范晚拱手致礼。
小厮上楼来添茶,暮云问:“可有一小童过来?梳着总角圆脸穿粉色罗衫的那个?”
先前上楼时,她交代过伙计若有一小童来找,就请她上来。
小厮想了想:“姑娘说的是腰间挂着个小黄色兜子的那位女童?方才掌柜的让我去搬东西,瞧着有一位就像您说的一样的女童和春香楼的妈妈往东市方向去了。”
暮云大惊,嘭地一声站了起来,急道:“你说什么?什么妈妈?什么春香楼?”
小厮哎呦了一声,险些摔了茶壶,几滴热水浇在脚上顿时烫地哇哇叫。
“就是东市那一家最大的青楼啊,不过那地方都是男人去.....。”
暮云未等小厮说完,连忙下了楼。
范晚急道扯过小厮训道:“你这小子,你为何不赶紧来报,那小童是跟我们一起来的。煞才煞才。哎呦.....贵人,你慢点....”
话音刚落,连忙也要追出去。小厮忙拉过范晚:“暧,客官,还未付钱呢。”
范晚掏了一些铜板子扔下,急匆匆地跟上。
暮云边跑感觉心都快调到嗓子眼了,心里又是害怕又是懊悔方才不该扔下小环,十二三岁还是个孩子万一遇上不测该如何向姑母交代。
已日落西山,东市已经热闹起来,路上行人渐多,暮云很快便来赶到了面前一两层高的建筑物旁,前面莺歌燕舞,还有女子在前面招揽客人。
暮云冲上前去,刚要进门就被两个壮汉堵住,嘴里嚷道:“去去去,女子不能进。”
“我找人,让我进去。”她拗不过两个壮汉,险些被推道。
范晚气喘吁吁地赶来,他脚短暮云一路跑得飞快,险些没更上。见她被推搡,忙急着上前赔笑道:“两位大人,别动粗,我们的确是寻人来的。”
两个壮汉面面相觑,一脸狐疑问道:“你们找谁啊?”
范晚眼咕噜一转,朝暮云使了个眼色:“哎呦,可休煞我了,两位莫见怪,我们姑爷忙着小姐吃花酒,被我们小姐知道了正要寻来呢,两位大人行行好,这点钱拿着打酒吃。”
暮云会意,暗道范晚还挺机灵。这里女子不便硬闯,连忙定了定神哭丧这脸道:“哎呀,这没天道的东西,居然敢瞒着我背地里找小姐,等我见着他了才了他的皮不可。”
说罢,还硬挤出了几滴眼泪。
“谁在门口吵嚷,快撵了出去,耽误我们生意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暮云一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低头瞟了一眼,这妈妈之前在府里见过的,春香楼,三姨娘听说就是这春香楼出来的。
暮云怕被这老鸨认出,忙扯过范晚先离开。
“你先去报官,然后去西市的张国公府找一个姓裴的管事就说沈姑娘有急事,请她过来一趟。”暮云在一旁在胭脂铺前躲了躲,低声道。
范晚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她虽强作镇定但是声音里已带着哭腔。
“沈姑娘莫急,依某看来,方小童应该被带去了后堂,青楼不是你这女子能随意进出的,某可以进去打探一番,必将方小童救出。
暮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他们方才已经见过你的模样了,怎么会放你进去?”
“谁会跟钱过不去?纵然舍得银钱,鬼门关都能闯一回。”范晚哈哈大笑。
暮云点了点头,忽然迎面走来两个巡城的小兵,她心道救星来了忙走上前来道:“两位官爷,我妹妹刚被一老鸨带进了春香楼,她还是个小童你们随我一起进去救人。”
两个巡城的面面相觑,仰天大笑了起来:“春香楼只有如花似玉的姑娘,哪有的什么小童?去去去,别误了爷吃花酒。”
暮云瞪大双眼,这两个吃干饭的,真想各给他们一拳。
范晚也急道:“是真的,两位官爷。随我们一起前去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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