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们面面相觑,不解何意。
暮云微笑,“等制好了,夫人们穿着这些服饰去参加花朝节,若有人问起了,就说是这方氏成衣铺子的手艺。”
穿新衣去参加节日是贵妇们常态,花朝节那日必是很多人这些贵妇们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是扩大宣传的好机会。暮云有些感叹,要是在现代还能搞个直播,现在当凭这几人的宣传也不知道够不够。
价格满意约定的工期又刚好赶在花朝节前,暮云又允诺送了她们新制的帕子。贵妇们哪有不应,个个欢喜不已。
待众人走后,方氏拉过暮云有些发愁,“能有这样的订单是好,只是需得连夜赶制才是。”
“姑母不急,我方才来时已打听过了这十里八方也有不少的绣娘,可将我绘制的图稿让他们照着做出来,再许些工钱就是了。只是做好的需由我亲自过目,只捡满意的留下以后可以长期合作。”暮云拿了块小环递过来的米糕咬了一口,本就空空的胃舒服了不少。
方氏见她连吃了几块糕知道暮云饿了,又自责地打了自己一下,“瞧我忙着生意忘了,你赶路而来必是饿了,小环快摆饭,你这丫头也不提醒我一句,白白让你堂姊饿了许久。”
小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摆了饭来,三人随便吃了。
夜里休息时,小环悄悄问暮云,“堂姊,你睡了么。”
暮云还为白日发生的事静不下心来,闻言随即睁眼:“还未,你也睡不着吧。”
小环点了点头,房间内已灭灯,两个女孩挨着一起睡,“自从离开国公府后,娘照着你绘制的图稿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母亲还说,以后攒了银子给你置办一份嫁妆呢。”
暮云有些困了,嗯了一声。
“堂姊.....以前母亲不大欢喜婶婶后来才好了些,后来叔叔婶婶没了母亲背地里哭了好几回我都偷偷看见了,后来你离开了沈府去了京中,我记得当时来人接你的时候她哭了。”小环想起从前的事不由地感叹。
小环说的婶婶应该就是原主的父母吧,暮云穿过来那么久了还未真正了解过沈姑娘的过往,她一怔,问:“当时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堂姊,我告诉你别告诉母亲,其实我母亲不让我说。”小环坐了起来,煞有介事地道。
暮云感觉其中不简单,也坐了起来,“嗯。”
小环看了下窗子,纸糊的窗子有些漏风发出呼啦划拉的声音,她有些心悸,“其实,沈家着火的那一天晚上我起床去茅房的时候,看见西墙有个人影。我怕是遭贼了当晚便告诉了母亲,我母亲睡觉死还怪我花眼后来半夜就走水了,众人好不容易才扑灭了火,可惜了叔叔和婶婶没能活下来。后来,我想去报官我母亲不让我去说是空口白牙地没人会信,县太爷也来查过了说是失火。”
暮云感觉到事态不简单,身体猛然一震,“那我呢?我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小环不解,“你不记得了,当时是裴叔叔救了你。当时你还睡着呢。”
“裴叔叔?”
“是啊,阻就是裴管事的舅舅,当时火烧得很大他不顾众人的劝冲进火中去救,幸好还能救的你,不过后来也是奇怪,那场大火过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了。”
暮云感觉一股寒意从交底延伸至心口,直压着她的胸口生疼,这件事肯定不简单,那个人影有很大的作案嫌疑,说不定原主一家就是被那个黑影所害。
外面榻上的方氏嘟哝了一声,像是翻身的动静。暮云和小环赶紧噤声,待方氏呼吸平稳后,暮云低声道:“小环,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娘知,必不可告诉第四人。”
小环点头,“小环知道了。”
“睡吧。”
待天明,和方氏母女吃过早饭,暮云看过昨夜方氏和几个绣娘送来的衣服选了几件合适的留下付了工钱,让方氏记下那几个绣娘的名字留用。然后坐在一旁和小环在这些衣服的内里封上她昨晚描好的云纹标志。
“堂姊,这是做什么?”小环冲着她问道。
“做商标啊。”暮云莞尔一笑。
商标?小环挠头,她不懂这些,但是暮云说是就是。
方氏在前头招呼生意,忽然两个小厮模样的人进了店来,指名要找暮云。
暮云出来,看见琪儿和另外一个小厮,疑惑,“你们怎么来了?”
琪儿心里也纳闷,裴管事一大早打发她来汝州接沈姑娘,他出门时看着他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多问。
“沈姑娘,快随我回府吧。裴管事说有一匹新料子要等姑娘描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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