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臣的!”魏显林慌忙将信纸扔在地上,却发现自己的手竟止不住地颤抖,“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臣!”
花向晚走到魏显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陷害?魏大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贪墨军饷的心思?你敢说,你没有想过趁机除掉楚家,好让自己一家独大?”
新皇脸色铁青,他紧紧地盯着花向晚,眼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一方面,他感佩楚家满门忠烈,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怀疑,花向晚今日此举,是否别有用心。
“大胆!”魏显林见花向晚将矛头指向了楚家军覆灭一事,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指着花向晚的鼻子,怒喝道,“你一妇道人家,竟敢在此信口开河,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啊,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女人,给我拖下去!”
殿内侍卫得令,正欲上前,却被新皇一声怒喝制止,“住手!”
“皇上……”魏显林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新皇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将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花氏,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新皇的声音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臣妇自然知道。”花向晚不卑不亢地迎上新皇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但臣妇更知道,楚家满门忠烈,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臣妇今日,就是要为死去的楚家英灵讨个公道!”
“好一个讨个公道!”魏显林冷笑道,“花氏,你口口声声说楚家军是被冤枉的,那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扰乱朝纲!”
“证据?”花向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证据自然有,只是不知道,魏大人想要什么样的证据?”
“你……”魏显林被花向晚的话噎住,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皇上,臣妇斗胆,想请皇上恩准,让臣妇彻查此事!”花向晚跪倒在地,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臣妇愿以性命担保,定会查明真相,还楚家军一个清白!”
花向晚此言一出,殿内众人皆是一惊,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楚怀野也猛地抬起头,看向花向晚,眼中满是震惊和担忧。
新皇深深地看了花向晚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提出要彻查楚家军覆灭一事,她难道就不怕,查到最后,会查到自己头上吗?
“皇上,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轻信花氏一面之词啊!”魏显林见新皇似乎有些动摇,连忙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若是让花氏插手此事,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说我朝无人了吗?”
“魏大人此言差矣。”花向晚冷笑道,“魏大人既然如此自信,说楚家军是通敌叛国,那想必也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吧?既然如此,那魏大人又何惧臣妇彻查此事呢?难道说,魏大人是做贼心虚,害怕臣妇查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吗?”
“你……你血口喷人!”魏显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花向晚的鼻子,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花向晚看着魏显林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冷笑,这个老狐狸,果然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