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秀秀倒不觉苦涩,每日能自由出入平阳王府,她觉得这日子勉强还过得去,平阳王也不是个太差劲的人,至少言而有信。
翠屏看着何秀秀一脸的高深莫测,她深知自己一个丫鬟哪能替主子拿主意,自己的人生她都根本做不了主,谈何去关心别人的人生,何况何秀秀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这一晚,何秀秀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起来时日头高悬,翠屏欲唤她起床,那边走过来平阳王示意她别喊,让何秀秀多睡会儿。
是以,何秀秀睡到了将近正午时分,也就是睡到自然醒,她看着窗户外面的天光翻身坐起,“翠屏,翠屏,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守在门外多时的翠屏小声答道:“回郡主的话,马上要到午饭时间了。”
“你怎么没叫我起来?平阳王人呢,他不会独自去了郡王府吧?”何秀秀脑瓜子嗡嗡作响,平阳王这都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时摸不清。
平阳王忽然推门,钻进屋内,“郡主,你找本王何事,郡王府是你的娘家,我一个人去,你说这像话吗?”
何秀秀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不像话。”
平阳王淡淡道:“这不就结了,我陪郡主去吃个便饭而已,午膳错过了,不是还有晚膳吗?”
何秀秀总觉得哪里不妥,哪有回娘家去吃晚饭的,可又找不出理由来,这都怪她昨晚睡得太迟,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总不能顶着个黑眼圈回娘家去吧。
“翠屏,你过来替我更衣。”何秀秀冲翠屏招了招手,随后又对平阳王下了逐客令,“平阳王请在门外稍等,我还要梳妆打扮。”
平阳王背过身去,离开了何秀秀的房间。
另一边的梁府,顾冬玫为了跟梁府做个清算,她找了几家账房核对账目,果然发现了不少问题。
账房先生面对顾冬玫疾言厉色下的再三逼问,心跳七上八下的直打着鼓。
他亦知顾冬玫如今今非昔比,但没想到一个女人竟如此的难缠,便不敢露出丝毫的破绽,神思飘忽的谨慎答道:“少夫人息怒,这定是薛长正狗贼窃取独吞了不少,老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着实也只找出这些陈年账目。”
顾冬玫稳定住微微发抖的身体,深吸一口气迅速冷静下来,复又慢腾腾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薛长正已然身亡,这不明摆着什么罪责都可以往他的身上推吗?孰真孰假,都不该都由你说了算。”她不甘心自己的家产就这么落入虎狼之口,冷笑着发出质疑。
梁老太太眼皮一跳,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倘若真由着这小蹄子的意思这么查下去,真盘查到了什么,闹到官府去,不仅钱财得不到,就怕连她自己的名声也要惨遭波及,“娘能能体谅你的心情,可人死不能复生啊,你要如何去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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