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被骗光了,碍于活爹的虔诚信仰以及王府的颜面,赵孝骞不大方便讨回。
但作为消费者大爷,王府捐给玉清宫那么多钱,世子免费在玉清宫吃住几天,不犯毛病吧?
没错,赵孝骞打算去玉清宫住几天,好好享受一下当大爷的滋味,不然心头这口恶气难消。
骗一个清澈的胖子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来骗我啊。
汴京城内的路不算平坦,马车有点摇晃。
城里道路颇为拥挤,这年头居然遇到了堵车你敢信?
尤其到了州桥地段,更是拥挤不堪,马车几乎是一寸一寸往前挪。
大宋商业之发达,其实从汴京城的路况便可见一斑。
街道人山人海,路边商铺林立,官员富贾,平民脚夫,碧玉闺秀,一眼可见众生相。
赵孝骞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人潮涌动,心中却不由暗暗叹息。
大宋国富,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如今其实已有些入不敷出,但国家财富的体量仍然很庞大,看在外人眼里,大宋仍然富得流油。
如此富饶的国度,却没有强大的军队来保护它,被异族番邦眼馋惦记自然是注定的。
稚子抱金过闹市,岂有不被人知。
华夏历史在此处走过的弯路,千年之后仍被后世铭记教训。
如今这条弯路,仍然是弯路。
大宋国策根子上出现了问题,无论变法还是不变法,都于事无补。
这也就是赵孝骞为何对所谓的新法旧法一概漠视的原因。
Ji儿都切了,吃壮yang药有用吗?
马车过了州桥,出了天波门,直奔玉清宫。
行程无聊,赵孝骞掀开了车帘,跟骑马护侍一侧的指挥搭讪。
虽然不大喜欢跟陌生人来往,但对保护自己的人一定要熟悉起来,这是求生的基本素养。
“贵姓?”赵孝骞的微笑完美符合社会礼仪,只是略带几分生硬。
指挥受宠若惊:“世子折煞末将了,末将贱名陈守,真定人士。”
“保护我楚王府,辛苦你和将士们了。”赵孝骞说着客套话。
赵孝骞的亲和态度令陈守愈发惶恐不安。
大宋文贵武贱,武夫通常是被人瞧不起的,尤其是权贵和文人,简直没拿正眼看过他们。
此时赵孝骞的态度简直像一顿临死前的丰盛晚餐。
“世子,末将是做错了什么吗?”陈守不安地在马背上扭了一下腰。
赵孝骞愕然:“我好好地跟你聊天,你在想啥呢?”
陈守惊惶道:“世子千万莫客气,末将担不起,有事您尽管吩咐便是。”
赵孝骞叹了口气,这个年代武夫的脊梁都好像被文人打断了,血性已失,如何指望他们守卫疆土。
刚聊了两句,赵孝骞已意兴索然,朝陈守礼貌性一笑,放下了车帘。
马车行至玉清宫,仍旧是人山人海,来上香许愿还愿的善男信女不计其数。
早有禁军策马先行,向玉清宫通报了楚王世子驾到。
赵孝骞刚下马车,便见等候观外的青阳老道迎了上来。
嗯,表情有点不情愿,走路时仍习惯性地夹紧双腿,青阳老道脸上挤出非常勉强的微笑,朝赵孝骞行道家揖。
“无量天尊,贫道拜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