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管家,一夜没睡好?派个人去张家看看!兴许去家了!”
“是呀,老爷今天就回来了,这事发突然,不好交待!会不会自己回家了?”
“那至少应该说一声,这孩子咋这么不懂事?这算怎么一回事?”陈梅梅显然有些生气,她走过来给刘中天开门。
刘正往里走,突然被急急跑过来的黄兴达叫住,“大管家,太太,不好了,你们看看这是什么?我刚刚开门,它就插在门上!”
刘回过身子,看见黄兴达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上面还插着一张纸:“麻烦来了!”刘中天急急折身走过去,从黄兴达手上拿下匕首,轻轻把纸拿下递给陈梅梅。
陈梅梅拆开,看一下,递给刘,“找着了,被单无霸抓了!”
“抓她干什么?”刘想不通,接过纸看了一眼,什么都明白了。
“树大招风,想钱呗!这一准是陈仲秋给出的主意,杀人不死不如不杀。”
“你去吧,暂时别乱说!”看着黄兴达远去的背影,“太太怎么办?”
“等老爷回来定夺!这事太大,你我做不了主!一定有人出了底,要不然……”
“不会是郝百声?”
“不知道!”
“陈仲秋?老爷就不该仁慈!”
太阳象钟,几乎在正南时,黄兴忠的马队,回到了黄家大院,刘中天一边指挥着酿酒的工人卸高粱,一边让太太带老爷去暖屋,这两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黄兴忠,终于知道问题出哪儿,黄安带着人卸货,他就抽身去了暖屋。
“大管家,你怎么看这件事?”黄兴忠坐在沙发上。
“我觉得这里头有事,土匪是怎么知道张九红在我们这儿的?她又是怎么出去的?就昨天下午,就好象土匪等在门外似的,更为蹊跷的是:素平常这张姑娘也不出去呀,几乎全呆在院子里。”
“你想到了什么吗?”
刘中天摇头,“我不敢确定:这事和他有关吗?”
“是陈仲秋,还是郝百声?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陈仲秋走时,还没有张九红的事,如果不出我所料,应当是郝百声父子。”
“昨天一回来,淑霞就和我说这事,现在土木镇都在疯传:你要娶这个张九红!不知是真是假!”陈梅梅问,“你究竟是积德行善,还是逮个贼驴拴在门口?”
“太太,你就别在抱怨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本来就是个泼皮无赖,不能让他闹到门上,不仅会坏了名声,而且还会被他狠狠讹诈上,那就麻烦了,这种人你也知道,已经穷到骨头里,他不得不借题发挥狠狠敲上一笔?”
“让黄安去,把我那个一直以来不断付出的亲戚找来,让他去摸摸单无霸的底牌,已达到牵制住他,这样张姑娘安全系数大一些,看看沈十一能不能过来传递点消息,大管家这事就交由来你来处理,你去杨师傅那一趟,那个破落户万一来了,就交给我吧,我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两天象得了魔症一样,第六感觉是对的!一直坐卧不宁,所以还没能走到临江,就折回了!”
“老爷有第六感应?那我去了!”刘中天往外走,感到神奇。
黄安正扯着车上的麻袋,要往自己身上扛。
“你就省省吧,老爷另外差你有事!”刘中天在黄安肩头拍一下。
“什么事?”黄安问。
刘看看那些想听话的人,“你们忙你们的,没你们什么事,暖屋说去!”
刘中天、黄安顺着花墙边,走了。
“你们来的正好,黄老弟,你给我跑一趟,去找一下孙德行,看他行不行,不能只揩我的油,不做事情,让他去单无霸那儿摸摸底,如果就是为了点钱,我就舍了,只要完好无损放人,至于怎么说,你捎大管家一程,路上他和你说!太太,辛苦你一下,把黄天河他们找来,以应付不测!”
三个人走出暖屋。
孙德行正在哼歌,仰躺在破竹椅中,枣树下,正舒服着呢,蹲在他旁边大黄狗,“噌!”一下,窜了出去,“汪!汪汪!”声音亢奋,“谁?谁呀?”低矮的破墙豁豁牙牙,从大竹扫帚,扯根扫帚条,七折八折,弄出根牙签,正在剔牙缝中,什么时候卡上去的烂菜叶,塞得挺结实,剔半天,牙床弄破了,下不来,吐几口血痰。
“这么舒服?黄老爷都没你舒服!”
“你少挤兑我,你是不是跑错地方了,你黄安怎么一下子跑到我这儿,穷家破偃的,不怕穷气沾你身上?去!汪汪个什么?狗仗人势的东西!”他既是骂人,也是骂狗,“我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