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被人群包围,只有在原地停下。
胡达正准备睡一会儿午觉,大约积习难改,无论有多少事,这个时间段,他会放下一切,急不可耐走到床上,美美睡上一觉,象吸食大烟,如果不这样,整个下午就会萎靡不振,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寂静,电话是秘书处打来,由于情况紧集,让他马上回省府,他放下电话,皱皱眉,步履沉重,且无奈叹一口气,他极不放心,重新打开保险柜,打开锦盒,用手摸摸,再次确定:那两贴还静静躺在那里,才又重新盖上锦盒,锁上保险柜,还要推推拽拽,看看四周门窗,这才关了门,走到汽车那儿,看见柳烟从台阶上端着茶水下来。
“太太没有出去?”
柳烟知道老爷眼中的太太,指的是大太太毛纤云,毛曾经是富贵人家小姐,在胡达穷困途潦倒时,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嫁给胡达,这让胡达感谢涕凌,自从胡达结婚以后,命运之神就开始垂青这个有理想的年轻人,一路走来,毛纤云的许多意见十分中肯,正是听得耳边风,胡达才平步青云走到今天,在他眼中,毛纤云何止知书达礼?而是全身长满慧根,更何况,毛纤云还为他生下两子一女,胡玲珑更是毛纤云的翻版,在所有孩子中,他最稀罕这个孩子,睿智、漂亮、风趣、有才华,现在是神大校花,但她并不娇生惯养,而是一头扎进学问的海洋,与儿子难分伯仲。
“没有!”柳烟回到,“二太太、三太太出去了!”
2
“好生伺候着!”
“是!”
“鲁良哪儿去?给我叫一下!”
“老爷不午休了?要出去?”
“是!省政府有事,叫一声!”他拉开车门,坐进去。
胡达拾阶而上。
“主席好!”警察厅长齐之民从上面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学生游行!闹得很凶,钱主席很生气,我建议驱散,都是群爱国学生,他们不会有什么政治目的,总统府秘书打来电话,要钱主席该抓的抓,该关的关,我有数,不会那么做,虚张声势还会来一下!”
“这里面有没有红党在操纵的问题?我们不能被涂抹上这种血一样的红色,要不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一旦被颜色沾污上,就会成为弃子,哪怕你做得再好,始终升迁无望!”
“不会吧?一次小小的游行,会有这么多说道?红党会看得起这些稚气未脱青涩蛰口的娃娃?”齐之民觉得胡达有些危言耸听。
“红党口号是什么?唤起民众,民众都有谁?正是他们的洗脑与怂恿,许多娇生惯养的孩子,不顾多重反对,也要跑到他们心中的圣地----延安去,那么个五谷不丰之地,现如今聚集着一些足以和党国平起平坐的力量,他要发声,他要让世界倾听他的声音,是什么力量让他们在那个鸡脚旮旯里,繁衍生息出那样一群人?早在十多年,就限共剿共,可以说红色就象瘟疫,越剿越多,为什么?这就是那些所谓的党国精英,看不起那些泥腿子的原因,学生谁说不是民众?如果他们被唤起,比起那些泥腿子,更执著,更厉害!这就是上面三令五申要对学生采取措施的原因,齐厅长,红色幽灵猛于虎,大意不得!”
“晓得了,主席,再见!”齐之民耸耸肩,不以为然。
胡达拾阶而上,钱绪军正在喝茶,门没关,他到门那儿,在门框上敲两下,“钱主席,也不让我休息一下,什么事把我召了来?”
“噢,老胡,来!来来!坐,请坐!汪秘书长正在通知相关人员开会,齐厅长刚才下去,你没有看见?”他吹了吹茶,“事情紧急,蒋委员长亲自让人打来电话:让我们密切做好准备,观察日本人动态,以防不测,还有就是红党,他们是无孔不入,麻烦得很,趁火打劫,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北平等大城市周边,日军调动频繁,种种迹象表明:他们要动手了!”
“上面的政策是……?”胡达坐下来。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
“往哪里撤?”
“听通知,有可能往重庆山城撤,那里有黄河阻隔,有大山遮挡,我们没有制空权,空中优势全在日本人那儿!”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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