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兴忠和陈梅梅一声不响打开禁锢多年后院的墙,一下子向后扩出两个院,显得格外空矿,房要小,地要少,这明显有悖祖训,这是要干什么?黄花甸子人心中犯嘀咕,甚至有人露齿讪笑,笑着笑着,笑容就僵在那儿,因为黄家大院,红红火火办起了酒厂,这让史健久心中很不痛快,看到黄家大院滋生出新的力量,一个学生娃尿斑未退、奶斑未掉怎么就一下走向正途?想不明白。女人真的是男人的学校,一旦踏入这所学校,就会大彻大悟?他的头摇得如波浪鼓,一面添堵的墙,正在从平地而起,这不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是多么草率。黄兴忠和陈梅梅这对欢喜冤家,远比黄鹤松更有眼光,更能折腾,象一块巨石,横亘于此,他们另辟蹊径的玩法,让人眼晕,不是买进来,而是卖出去,不等候,主出击。
“媳妇,天这么晚了,明天还有事,上床睡觉!”黄兴忠压抑许久的心,终于上扬了,他明白:跟着这个大脚女人,就能把日月过得崭新,他把目光,透过苍茫,越过屋脊,把狂燥的心,跌落在东跨院,感谢母亲,慧眼识人,男人一旦觉醒,就会信心满满把日月翻过来折腾。
陈梅梅还在收拾:“想我了?”
“这不废话嘛?”
“刚结婚时,不也上十天你睡沙发上吗?你那会儿该有多么排斥我?”
“翻篇了,别提那茬,再提我就生气了,你爷们也是有脾气的!”黄兴忠舒服仰躺在被里,听雨呜咽,那声声如絮,象在催促,是那样有韵味。韵味浮夸,象烟,带着五味六香,飘过心缝,跌落在心谷,弥漫着,象重庆的雾,浓得化解不开。
“你那就是狗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女人关插房门,一脸桃花红,脱巴脱巴钻进被里。
大红蜡烛赤搏燃烧,床就吱吱呀呀,象大海涨潮一样,汹涌澎湃起来……他们的幸福生活,就这样在岁月搓痕中,激荡如潮。
麻城和薛彪从饭店走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微醉,站在屋檐下,听雨渗漏,灯光昏黄。
“兄弟,后会有期!”薛彪一抱拳。
“我看恐怕这是最后一单生意,你好自为之吧!”麻城转身要走,他已经撑开自己雨伞。
“别介,麻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拗口都没打,你说多少是多少,怎么?就这么不和我做了?”薛彪拉住麻城手腕,“麻爷,几个意思?自从我认识你以来,我自认为我待你不薄!亏过你钱?压过你价?就算有,也是有商有量,玩的是君子搏!”
“兄弟,不是我不和你做了,而是有人要抢你饭碗!明讹,我是接到了对方警告!我可不拿命搏,生命珍贵,这一点:你是知道的,钱要赚,命要保,狭路相逢,我择退,钱有命挣,更要有命花。除非你把他象狗尾巴草一样连根拔起,否则,一切无从难起,这个霸道,且不知进退。”
“什么人?这么牛性?是史布业?不能够!”他们虽为同行,相互友善,历来井水不犯河水,甚至有时在路上碰到,彼此还会打招呼。谁这么横插一扛?麻城不愿意说,证明了对方的实力。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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