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队!”
返回警察局的高孝山,一下车就直往停尸房而去,他虽然知道胡海死于江惠,怎么死的,困扰着他,停尸房停着三具尸体,其它床位上全是空的,高孝山关了门,把胡海身上白布拿下,仔仔细细再看一遍,仍然找不到能解释胡海死亡原因,翻过来,也没有,难道说他侦察方向错了,胡真的与江惠没有关系?知觉告诉他:不可能!江惠是怎样做到杀人于无形的?难道说是……?这么往深了一想,立刻把手伸进胡海的浓密头发里,一点点试摸,但没有如他所愿,再试一遍,心有不甘,直到第七遍,他用指甲在头皮上抠抓,终于一个东西荡手,这让他喜出望外。
他咋咋呼呼,喊来法医,叫来杜忠,“把他左边半个头剃掉,我很可能找到他死亡原因!”
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胡海扶着坐起来,剃到一半时,推子碰到东西,被弹起来。
“行了!有夹针钳子拿来!”女法医从工具箱找出,递给高孝山,“看见了,看见了!扶稳点儿!”他站到床上,弯下腰,从胡海头皮上,拔下一根细长的,带着点血污的能有一揸长的细银针,“看见没有,这就是胡海死亡原因,知道这是什么吗?七窍生烟针,能使这种针的人,玩的可不是花拳绣腿,必须要武功上乘!这个江惠决非等闲之辈,明早我们去她的办公室走走!”
高孝山得到结论之后,立刻拉上潘石崖向桑泊年作了汇报。
桑听后大为震惊:“我们都太大意了,特务已经潜伏在我们鼻子底下这么长时间,我们竟然浑然不觉,难怪日本人能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加强车站码头监控力度,限制日本人自由出入,对黑龙会与日本人株式会社加强监管力度,限制他们他们自由出入的频率,力争在大轰炸之前,挖出几个象江惠这样的特务,我们都太大意了,没有防范意识,我看,江惠虽然逃了,但还是可以出份告示,打骡马也惊,是不是?桑局,你跟湖河帮关系不错,可以借用一下他们的力量!”
高孝山话音刚落,潘有些急不可待,“可惜了,如果昨晚我们抓住江惠,她总得说些什么,我们不至于这样被动,这事怪我,过于谨慎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的考虑是对的,对于早上的行动,行动队过于孟浪,完全没有堵住各种可能逃跑的机会。”
“二位队长,是话不说了,现在首要任务是敲山震虎,不能让她消停了,全城发个通辑令吧,让她出了城,就不敢再进城!”桑泊年挥挥手。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出城!”高孝山有些武断地说。
“此话怎讲?”潘不明白。
“别忘了,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孤立存在的,城里有黑龙会,株式会社,甚至还有他们诊所,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她落脚这些地方,我请求局长批准:赋于我生杀大权,无论在任何地方看见她,予以击毙!”高这样说。
“报告!报告——!”杜忠拎着个桔黄皮箱走进来,“报告局长,我们在一个女厕中发现这个!”
“这不是她的皮箱吗?”潘认出这就是那晚女人拎的皮箱。
“打开!”高孝山命令道。
杜忠打开之看,所有人都看见里面并不是收发报机,而是除了少量几根银针之外的,全部是书,这让所有人都很失望,她的收发报机哪儿去了?
“不可能,难道说她早有预料?提前转移了收发报机?早上我们的行动,她只是虚晃一枪?”高孝山把书拿起来看看,全是日文书,“这一切证明:这就是她的东西!潘队长,只有你看过她拎的皮箱,是这个吗?”
“错不了!”
“这就难以解释了,不好!要快!”高孝山突然想起什么,往外冲。
其他人不明就里,除了一脸愕然,然后,反应过来,就跟着往外跑,高孝山有许多他们不具备的智慧,一般情况下,他是对的,他的第六感觉总是在别人不能碰触的领域里游刃有余,跟着他动,已经是一种可认知的行为,他已经钻进汽车,并且在汽车中,冲不知所措冲出来的人,招手,“来,快来!要不然一切都来不及了!没时间解释,回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