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老夫就是去见见那人探讨一番,不会耽误正事的。”上官春秋知晓云长安担心什么,忙开口保证。
云长安抿了抿唇,沉默不言。
上官春秋一拂衣袖,愤愤道:“你不让老夫去,老夫自己也会跟着去。”
云长安语塞。
也是,以上官春秋对药物的痴迷程度,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偷偷跟了上来,既如此,拒绝毫无意义。
索性依着他,免得此事扰乱了他的心神,耽误了东方白的身体。
“行吧,但云樱娇弱,你要有分寸,免得吓到了她。”
听到这话的东方白和褚杉:……
娇弱?
萧云樱还能和娇弱挂上钩?
那可是能拿剑杀人的狠角色,比皇都里的那些大家闺秀凶悍得很。
云长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郑重其事地问道:“记住了吗?”
为了拿到心心念念的迷香,上官春秋毫不犹疑点头,信誓旦旦,“放心吧,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还多,知道分寸。”
云长安一阵唏嘘。
倚老卖老?
论年龄,他们几个人加起来都不是自己一个年龄段的。
知道她真实年龄的东方白嘴角一抽,感慨不已。
当真是不知者无畏,他这岁数,连长安的零头都没有。
念及此,东方白心中苦涩。
她如此优秀,这些年里定有不少人追在她身后,她心中是否住进去过一人?
亦或是那人辜负了她,才让她对感情之事避之不及?
三百九十载,也是从年少一路走过来的,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自然也有过。
云长安满心满眼都是要把东方白体内的牵机给解了,压根没有注意到东方白片刻的黯然神伤。
“你就在府中等着。”云长安叮嘱了东方白,转身望向着上官春秋,“明日一早在府门口汇合,我可不会等你。”
上官春秋拍了拍胸膛,振振有词,“放心!”
事情有了转机,云长安暂时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
“时间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养精蓄锐,接下来可是有一场硬仗。”
南疆蛊术远近闻名,他们还没有完全的克制之法,唯一能做的就是格外小心,绝不能让他们碰到自己。
不管什么蛊虫,都需要接触才能种下,杜绝所有的接触,也是一个法子。
院中几人点头附和,起身离开。
翌日。
云长安明目张胆来到左相府门前,大摇大摆递上了拜帖。
万寿节上,东方白和萧靖远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没必要避着那些人。
更何况她和萧云樱关系极好的消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互来往也不足为奇。
萧靖远看着手中的拜帖,起身亲自到府门迎接。
他们虽是同盟,但云长安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盛王妃,身份阶级摆在那里,礼不可废,不能落人口实。
“见过王妃。”萧靖远匆匆来到府门,躬身作揖,恭恭敬敬地开口。
云长安掀起车帘,走下马车,落落大方,“左相客气了,我是来寻云樱的。”
“王妃,请。”萧靖远礼数周全,客客气气将云长安一行人迎进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