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褚杉归来,面色凝重,“主子,孟生并未在房中。”
“果然。”东方白无奈一笑,转头望向褚杉,“我是洪水猛兽么?”
褚杉摇了摇头。
“那她为何迫不及待地跑了?”
褚杉一头黑线,欲言又止。
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东方白睨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主子,属下觉得,白日里您听那位姑娘动了手,她许是怒意未消,女孩子嘛,要哄着,宠着,您一见面就打打杀杀,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东方白一噎。
是他想动手的吗?
明明是那女子先动手的!
细细想来,他们见面两次,皆是不欢而散,跑了,情理之中。
“如今皇宫里那位蠢蠢欲动,王妃若是不定下,恐再生变故,褚杉,让人盯紧他们,咱们该去请王妃回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孟家,倒也不错。
褚杉嘴角微抽。
看那位姑娘的架势,对自家主子压根没什么好脸色,这位王妃,难请!
但见主子兴致盎然的模样,他不敢泼冷水,怕被丢回影部回炉重造。
“阿嚏!”马背上的云长安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身侧的孟生满脸担忧,“长安,可是受寒了?”
云长安摇头,“许是哪个小人背地里算计我。”
闻言,孟生轻笑,调侃道:“你初来乍到,怕不是盛亲王在念叨你。”
云长安若有其事地颔首。
”你说得对,短短两日,我只与那位盛亲王有过不愉快,那厮睚眦必报,小气得很,指不定再打什么坏主意,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山高皇帝远,一时半会儿他也没辙。”
提起东方白,云长安一肚子不爽,长得人模人样,竟空口白牙污蔑自己的名声,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生笑意不减。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生气的模样,灵动不已,煞是好看。
倾城的容颜更添几分昳丽,悄无声息闯进了少年人的心房。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孟生耳尖一热,故作镇定。
“自古民不与官斗,盛亲王权势滔天,长安,要真惹恼了他,我孟家护不住你,若真到了那一步,孟生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也会为你争取逃脱的时间。”
云长安摆了摆手,不以为然,“我可不弱,真打起来,盛亲王铁定不是我的对手,安心吧。”
孟生含笑点头。
盛亲王对她有所企图,自然不会枉顾她的性命,万事皆有转机。
可一想到众目睽睽下,盛亲王指定她为王妃,一缕愁绪染上眉梢,不过瞬息,恢复如常。
二人不敢耽搁,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两日后的黄昏赶到了孟府。
眼尖的下人隔着老远就瞧见了少爷,忙吩咐身边的人进府禀告老爷夫人,自个儿扬起笑脸在府门外恭迎。
孟生翻身下马,下意识伸手欲扶云长安下马。
望着那只宽厚的大掌,云长安眨了眨眼,不确定地开口,“你确定我需要你扶?”
孟生后知后觉,尴尬地收回手,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
云长安下马,干脆利落,笑靥如花,“幸不辱命,孟生,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