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对荆南的掌控力度非常薄弱。
韩玄、赵范、刘度、金旋等人独揽一郡军政大权,就如土皇帝一般。
他们只是在名义上尊奉刘表,对刘表听调不听宣。
可即便如此,刘表也不希望荆南四郡出乱子。
毕竟只要荆南名义上在刘表治下,他们就得听刘表号令,还得给刘表上缴赋税。
可一旦荆南乱起,不仅到手的赋税没了,对刘表的威望也是巨大的打击。
“都别奏乐了,别舞了!
散了!”
刘表一挥手,让堂内舞女散到一旁,而后对将校问道:
“荆南怎么了?
可是有人叛乱?
你说!”
堂中一众荆襄文武,目光都落到此人身上。
如果荆南四郡有人反叛,那还真不好办。
刘表得派兵去镇压,可江夏那边黄祖还在跟乔蕤大战。
如此两面出兵,刘表岂不是落到了腹背受敌的境地?
将校拱手道:
“主公,荆南四郡并没有叛乱!”
“啊,那还好...”
听闻荆南四郡没有叛乱,刘表和他麾下的文武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叛乱,其他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他们还没高兴多久,将校便紧接着说道:
“是袁耀率十万大军攻入荆南,攻打四郡。
袁耀出兵不过十余日,便斩杀长沙太守韩玄、武陵太守金旋。
零陵太守刘度、桂阳太守赵范相继投降。
如今荆南四郡,已经尽数落入袁耀手中了。”
“什么?!”
听到这一消息,刘表惊坐而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将校:
“此言当真?”
那将校点头道:
“此乃荆南急报,经我军斥候探查,荆南确实已经落入袁耀手中了!”
确定了此事的真实性,刘表突然两眼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主公!”
“主公你怎么样?”
“主公!!”
周围的荆州文武们连忙上前扶住刘表,这才没让刘表栽倒在地上。
“快寻医师!”
“直接找张机先生过来!”
蔡瑁连忙派人去寻张仲景,在张仲景的治疗下,刘表才悠悠转醒。
蒯越对张仲景问道:
“张神医,我主这是怎么了?”
张仲景道:
“州牧大人是惊吓过度、急火攻心,所以才出现了晕厥的情况。
州牧大人如今已年近六旬,身体不比以往。
经此一吓,又患上了惊恐之症。
诸位,万万不可让州牧大人再受惊吓了,那样会加重他的病情。
到了那时,就算是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刘表缓缓睁开双目,心中还惦记着荆南之事。
他对身边蔡瑁、蒯良等文武道:
“袁耀攻下了荆南,这可如何是好?
攻下荆南之后,袁军完全可以从武陵入南郡,直捣襄阳!
我军的江夏防线,完全成了笑话啊!”
此时刘表心中既恐惧又愤怒,不知如何是好。
刘表已经是快六十岁的年纪了,人过七十古来稀,自己还能有几年可活?
这个年岁,刘表几乎失去了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只想在荆州养老。
安安稳稳的,度过自己的余生。
可袁耀这个奸贼,竟然连这几年的安生日子都不想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