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止孩子在外工作,吃饭会凑合;有时父母老两口自己在家,做饭也会凑合。
“陈墨,欢迎下次再来哦。”许红米笑道。
“以后会经常来的,希望下次再来,能换个身份。”陈墨笑着点头应下。
“比如?”许红米绕有兴趣地问道。
陈墨笑了笑,毫不掩饰道:“比如女婿上门,带媳妇回娘家。”
正在打电话的许红豆闻言,白了陈墨一眼,只是眼里带着笑。
许红米则挑了挑眉,点头道:“有志气,我看好你。”
陈墨有话“敢说直说”这点,是比较对许红米胃口的。
娶媳妇就是要“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不然畏畏缩缩的,说都不敢说,凭什么能保证给她妹妹幸福。
陈墨咧嘴一笑,“不会辜负红米姐的期望。”
许红豆边说着电话,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嘴角不由上扬,心里嘀咕着:哼,我还没答应呢。
次日,大理,云苗村。
“撮把子,你慢点。”
大麦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一只萨摩,人被拉拽着一路小跑。
到了有风小院,大麦就撒开狗绳,不去管了,直奔娜娜的房间。
稍晚几个小时,陈墨和许红豆也到了。
许红豆一到小院也直奔娜娜的房间,行李直接丢给陈墨。
陈墨没去凑热闹,他昨晚已经从许红豆那里得知发生了什么。
娜娜之前做主播的时候,得知有一个粉丝生病了,家里困难。
于是娜娜就主动提出,将自己生日当天的直播收益全部捐给这位粉丝,希望尽一份心意,帮人渡过难关。
当天直播的收益,除去平台分成是三万多,娜娜自己补到五万,捐给这位粉丝。
当时就有一部分人带节奏,说当天收益不只这么点,指责娜娜是在利用粉丝的同情心骗礼物。
娜娜没办法,就找平台出具了当天的收益证明,以为说清楚,事情就能平息了。
没想到又出现了另一种声音,起哄说娜娜以前的视频,穿的都是名牌,捐的这点钱不过就是自己一套衣服钱而以,就是想以此来立人设。
紧接着,其它脏水就纷至沓来。
什么自称认识娜娜,是她高中同学的网友爆料,娜娜以前就喜欢在学校里炫富,还交过很多男朋友等等。
然后就是一连串的骚扰轰炸,被曝光个人信息、家庭地址等。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造谣不需要证据、不需要成本,有键盘就行;辟谣得花时间、花精力,去找证据,自证清白。
娜娜解释不清,最终选择退网逃避。
在陈墨看来,当时这件事背后,显然是有推手的。
不然不可能这水军和舆论一波一波的,还针对性地煽动、利用大众“仇富”的心理,以此来引发网暴。
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妨碍了别人的利益,“碍眼”了;或者走在人前头,得到的多了,让旁人眼红了。
这些网络舆论手段上的事,陈墨倒是能帮忙。
但心里留下的“创伤”,还是看得娜娜自己,就看许红豆她们能不能有让娜娜有重新面对的勇气。
有风小院,一号房,四朵金花又聚首了。
“我是跨过山和大海才来到这里的,好不容易才找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可到头来,好像还是一样。”
娜娜抱着腿,红着眼眶,声音疲惫地自嘲道。
当时事情发生后,娜娜从家里出来,迷茫地沿着路一直开下去,就想看看路的尽头。
结果因为车子一次意外的陷胎,她遇上了谢晓夏和谢晓春,后来看到云苗村的淳朴宁静,娜娜才决定留下来的。
“世界就是个圆,兜兜转转的,又能跑到哪去呢。”许红豆轻声开口道。
陈南星看着收拾娜娜好的行李,问道:“你想现在逃避离开,然后再找个地方躲吗?”
大麦抱住了娜娜,开解道:“我们总是困在别人各种各样的评价里,就像我写书时,总会有恶评。”
“但后来我想明白了,当洪流涌向我们时,我们被淹没,错并不在我们。”
“娜娜,错不在你。”
许红豆点头,“冤枉你的人,最知道你有多无辜,不要让这些人如愿以偿。”
大麦接话道:“网络上很多人不是看是非对错的,有时他们就是单纯地为了宣泄自己的情绪,就想得到一种居高临下‘谴责他人’的快感。”
“他们拿起键盘,以为自己是至高无上的神;他们开口说话,以为自己站在了道德的顶端。”
陈南星赞同道:“没错,这些人就是站在道德的前列腺上,没素质地随地大小便。”
“不能被人泼屎尿,就觉得是你自己臭。”
三人一人一句,轮番开解着。
特别是陈南星最后一句,又是屎又是尿的,说得娜娜忍不住地闻了闻自己。
娜娜明明很伤心,又莫名想笑,“我也没说自己臭吧?”
大麦凑近闻了闻,“我闻不太出来,我喊撮把子来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