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柳州城里一片寂静。
狄仁杰的房间内,赵既和狄仁杰和小梅比手势交谈着。
“哦,你是父母双亡……”狄仁杰点了点头。
小梅低下了头,面色沮丧,赵既在一旁轻轻安慰着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猛然推开,几名捕快在客栈老板吴祥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闯入屋内。
随后,柳州刺史温开与长史紧跟其后,步伐匆匆,神色严峻。
三人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愕然。
吴祥手指直指狄仁杰与赵既,对温开说道:“刺史大人,就是他们二人!”
温开微微点头,目光如炬,直视着狄仁杰与赵既。
长史则厉声喝道:“大胆狂徒,见刺史大人竟敢不跪!”
狄仁杰笑了笑,上下打量了温开一番:“刺史大人,不知深夜闯入老朽房中,有何贵干呀?”
温开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有何贵干?你这是明知故问吗?”
狄仁杰与赵既交换了一个眼神,故作不解地笑道:“我等不过是寻常旅人,大人何出此言?”
温开不依不饶,厉声问道:“姓名籍贯,速速报来!”
狄仁杰气定神闲地答道道:“在下名叫曾泰,洛阳人士。”
狄胖胖学聪明了,这次倒没有报怀英的名号。
“你呢?”温开的目光又转向了赵既。
赵既憋着笑,低下头,瓮声瓮气答道:“在下姓张,名环,长安人士。”
温开眉头一皱,觉得面前这二人看着有些古怪,十分可疑。
不过他倒也并未多想,这二人与蛇灵有关,可疑就对了!
联想到蛇灵,温开的语气顿时严厉下来:“你们是什么身份?到青阳客栈做什么?”
狄仁杰笑着一指赵既道:“我们是游方郎中,专为贫民医治疾病,他是我的侄子。至于来客栈,当然是要住店。”
温开冷笑一声:“医治疾病?住店?我看你们是另有所图吧!”
狄仁杰笑了:“哦,大人是如何知道草民等另有所图?”
温开再度冷笑,想当然道:“一个郎中会对凶杀案趋之若鹜?”
狄仁杰笑了笑:“草民从年轻之时,对断案就颇有兴趣,难道这也有罪?”
温开面色紧绷,怒火冲冲道:“巧言令色!正常之人,普通人遇杀人命案,躲之犹恐不及,又有谁会深入凶案现场,东查西找?”
“又有谁会不畏恐惧,住进死者的房间?更有甚者,不惜花费重金,向店主邀买真情!若非心中有鬼,何至于此?”
狄仁杰闻言,笑容愈发浓了:“老朽说了,一切不过是兴之所至。难道大人说得这几项,就干犯国法?”
温开怒不可遏,大声喝道:“你这刁猾之徒,分明与此案有涉,青阳客栈中的死者是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你便不是杀人凶手,也定是知情之人!”
狄仁杰的目光转向老板,想看看他的说法。
吴祥那副形状跟白天判若两人,冷笑道:“老先生,看你年纪不小,我劝你一句,还是说实话的好!否则,到时候重刑之下,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吴祥的威胁,狄仁杰非但不怒,反而悠然自得地坐回椅中。
他悠然说道:“好一个刺史大人啊,仅凭几点凭空臆断,还有这店主的告密之词,就能断定怀某涉及谋杀,真乃神人是也!”
“我看,自今日起,柳州的公堂也不必设了,办案只靠着告密和严刑拷打也就是了。这般办案,案子果然是无有不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