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连子山,金木兰巢穴,清香小筑。
洞中常年不见天日,金木兰发白的面色被烛火一照,说不出的诡异。
于风解决掉方谦吴益之后,连夜出城,将城中的变故一一向金木兰禀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金木兰有些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金木兰歇斯底里地叫着。
“方谦、吴益之这两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狄仁杰略施小计,就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真是死有余辜。”
“请主人息怒。”于风单膝跪地道。
“息怒?我怎么息怒!狄仁杰才来幽州几天,就把我们在幽州苦心经营的势力毁掉了一半。”金木兰怒不可遏,隔着甲胄都看得见胸部起伏。
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质问于风:“再多给他几天时间,是不是就要打到这里来了!啊?”
于风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默默承受金木兰的怒火和不满。
金木兰发泄了半天,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深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下来,问:“李二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蝮蛇传来讯息,说已经给李二下了毒,只是还未见结果。”于风小心翼翼道。
“我不想听这些,你回去通知蝮蛇,我只要李二死!”金木兰一脸不耐烦的神色。
“是。”于风应承下来。
于风报了半天噩耗,总算说了一条喜讯:“主人,幽州府库的银钱,已经全部转移到天宝银号中了,不日就可运往这里。”
“嗯,现在城中戒备森严,你通知马五,叫他暂时不要有动作,风声过去再转运到这里。”金木兰随意点头安排道。
“等等,刺史府中的密道没有被发现吧?”金木兰突然问道。
于风的话似乎提醒了她,她心中涌起一个绝妙的计划。
“应该没有,据马五说,他最近还动用过密道。”于风想了想答道。
“好,你去把刘金请来。”金木兰吩咐身旁的侍女,侍女领命而去。
“哼,狄仁杰想摧毁我在幽州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没有那么容易。”金木兰道。
她突然一改颓废之色,眼中又充满了野心的神采。
于风闻言面带喜色问:“主人是不是有了什么好主意?”
金木兰冷笑一声:“我要给他来个借尸还魂之计。”
没过多久,侍女领着刘金来到清香小筑。
刘金交出名单之后,金木兰逼他将身后的文字用刀清除掉,因此深受折磨,面色苍白。
他又一直被软禁,所以对金木兰并不满意。
“我已经将名单交出,不知叫我前来又有何贵干?”刘金不客气道。
他有些警惕,暗中观察金木兰的神情,担心她要卸磨杀驴。
然而,金木兰的反应却让他大感意外。
她收起一贯的凌厉,转而关切地询问:“刘兄,伤势可好些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还需要敷药。”刘金有些疑惑地看着金木兰,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就好,刘兄身体康健,我们方能共谋大事。”金木兰面带笑容,嘴上说着空话。
刘金却不为所动,直截了当地问:“共创大业?别绕弯子了,是不是幽州出什么事了?你要我做什么?”
金木兰这個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刘金心知肚明,定是幽州局势有变,金木兰需要他的帮助。
而他已经将名单交了出去,仅剩的影响力,无非就是幽州还有些旧部。
“真不愧是越王的高级幕僚,果然见识非凡。”金木兰面露欣赏之色。
她以眼色示意于风,令他将幽州的变故说与刘金。
“盛名之下无虚士,想不到这个狄仁杰如此厉害…”刘金听完之后,面露忌惮之色。
金木兰见状,故意激将道:“怎么,你怕了?”
“怕?面对千牛卫的严刑拷打,我都没有怕过。自从追随越王造反,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知怕为何物!”刘金冷冷道。
金木兰见状,心中一喜,立刻抛出她的计划:“既如此,我有一计,或可助你重登幽州刺史之位,不知伱可敢一试?”
刘金毫不犹豫,毅然道:“有何不敢,我正求之不得!”
“好!事不宜迟,我立刻安排。”金木兰满意道。
于风与刘金前赴幽州城实施计划,她在山洞的出口目送二人走远。
正值黎明,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太阳的光亮一点点膨胀。
金木兰心中的失落已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神中对权力炙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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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晖同样洒在幽州城里,街道上气氛与往常不同,到处有骑兵巡逻。
刺史府大堂,狄仁杰端坐在上,赵既、李元芳在两侧护卫,堂下是幽州大小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