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暗自叹息,她根本就没有过能陪自己说说话的生父,也只是想着如果自己是晓怡,绝不会对周宗良有丝毫怨怼。
有总比没有好……可惜晓怡不懂。
周晓怡美眸微阖,纤指无意识的拨弄着清欢的唇瓣,轻声道:“我都嫁人了,要原谅他也是我娘的事。”
她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笑道:“你和赵庆都没有死,会不会是血衣的气运在暗中护持着?”
顾清欢罕见露出促狭之色,还想报复小姨方才对她毫不留情的打骂。
“难道不是因为司禾在护持着?”
小姨:……
她低头看向故意捣乱的清欢,威逼道:“你今天是想整夜跪在床边?”
顾清欢凤眸之间似有水波流转,她自幼跟着李清辞,毒舌起来可一点不逊晓怡分毫:“陛下若是羡慕,与清欢一起跪着便是。”
“让主人拥着姝月,尽情欣赏清欢与陛下的卑淫。”
姝月见缝插针,旋即表示清欢的提议很不错,值得尝试。
小姨轻佻一笑,很是不屑的仰起螓首,摆出一副不愿意跟她们一般见识的模样。
清欢见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思索着回答方才的问题。
“气运之说虚无缥缈,或许真有一股伟力冥冥之中延缓了天倾剑吧。”
姝月下意识的点头,侧目望向倚在一起的两个女人。
脆声笑道:“现在想来当真是玄妙。”
“晓怡当年自皇城走出,如今又回到了这里。”
“姝月出自陆牛县,就在寿云山下,以后还得回到陆牛县宣扬香火之事。”
顾清欢神色微动,接话道:“清欢在交萍县本就跟着姐姐流离,如今姐姐也到了寿云山。”
“或许这也是气运所致吧。”
小姨怅然失笑:“倒更像是话本里所说的宿命与轮回。”
她美眸扫过两人,又道:“赵庆出自丹霞,如今又回到了丹霞。”
“只不过……”
清欢很是自然的接过话茬:“只不过对于主人来说,他早年的那段岁月,或许比不上夏皇界的记忆。”
“为何这么认为?”姝月樱唇轻撇,她很难想象钢铁丛林与霓虹璀璨是什么样的场景,也只是听丈夫与司禾讲述了一些轮廓与词句。
顾清欢稍加沉吟,眸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不定。
“主人私下里曾让我唤他……老公。”
霎时间,小姨美眸之中闪过寒意,以凝练的灵力与神识,直接将清欢禁锢在了原地。
姝月原本交叠晃动的玉足重新踏下,上前一把掀开了清欢的裙摆。
这一次,绝不手软!
·
养心殿,偏殿。
高昂的穹顶镶嵌了零零散散的珠玉,映照着夜明珠与琉璃盏的微光。
氤氲水雾升腾,朦胧雾气之中依稀能见到两具曼妙酮体。
女子纤柔白嫩的小手轻轻抚过男人的身子,以丝绒沾染了精盐与羊奶,轻柔擦拭棱角分明的小腹与胸膛。
赵庆老老实实的躺在浴桶之中,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去教坊不一定是岳父的考验。
可在养心殿沐浴……必然是小姨的报复无疑了。
她有意安排了两位容貌姣好的内侍,在这边给赵庆擦洗身子。
还留下了话语,言说这两位美人阅人无数,如果他心生喜爱可以就地正法,明日带回寿云山。
她和姝月愿意认下这两个姐妹,并且日后端茶倒水尽心侍奉……
赵庆现在是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
曼妙身段在朦胧水雾中显得尤为勾人,女人垂下的湿发在肩上划过……
但是只能看,不能碰。
否则要想哄好小姨怕是比特么登天还难了。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兄长的教诲:“周晓怡为人骄横且蛮不讲理。”
还真是一点不差……
明明是岳父带着我去的教坊,我难道就不是受害者吗!?
司禾冷不丁地背刺一句:“你确定你是受害者吗?”
赵庆:……
大差不差吧。
白发少女笑吟吟道:“要我说,女人不能惯着。”
“现在就把这两个一起睡了,小姨她又能怎么样!?”
赵庆:“她能让你跪下叫妈妈。”
司禾跟赵庆的心念交流,车速快飞的起。
她明眸之中满是兴奋:“好好好!”
“正中下怀!”
赵庆满心无奈,若是以往,他还会暗骂司禾小反差,只会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