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他指了指前方的座位。
对方虽然是神族。
窃居在凉城。
但这些天里，并未主动凉城的普通人动手。
除了吸取天地精气外。
连一个人都没杀。
正因如此，他才会让张永光留下这个活口。
“你……”
姬长生望着审讯室的陈列，有些紧张。
“不要紧张，你在我国的表现很不错，我就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
杨墨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只需要好好配合就行。”
“我配合。”
姬长生咽了咽口水。
没有任何的桀骜不驯。
跪都跪了。
他早就放下了心底里神族的高贵。
“你的名字。”
杨墨点了点头，开始问道。
“姬长生。”
“姓姬？”
杨墨挑了挑眉。
这个姓氏，又是华夏源远流长的一个姓氏。
如他预料的一样。
不只是灵界、妖界。
哪怕是神秘的神界，其使用的姓氏和华夏也是同出一源。
浩瀚的宇宙中。
存在着诸天万界。
像那些网络中所写的，每个世界都流行着同一种语言，同样的姓氏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姓姬吗？”
姬长生见杨墨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墨：“……”。
他停顿片刻。
又接着问道：“文明试炼，你知道多少？”
“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姬长生突然面露惊恐，连连摇头。
情况和他先前审讯的石坚、颜真月、祖明三人一模一样。
“下个问题，你们泰逢族，在神界实力如何？”
他想了想，又换了个问题。
“我们……”
姬长生有些诧异，但还是如实说道：我们族在神界属于不强不弱的那种，总人口一千多人，只拥有六尊始祖神，二十三尊神帝，两百多尊神君……”
“等等。”
杨墨皱了皱眉头，又询问道：“你们神族的境界是怎么划分的？”
结合他前世的经验。
文明试炼降临的这五族里，每个种族都有着自己的等级划分。
妖族和灵族都是如此。
“我们神族的境界，从低往高，分别是真神、金神、玄神、古神、神王、神君、神帝和始祖神。”
姬长生十分配合，将神族的每个境界都讲解了一遍。
每个神族。
刚诞生的时候，便是普通神族。
修炼过后。
可突破到真神境，和华夏制定的二阶相等。
再往上。
便是不断攀升境界，直至始祖神。
始祖神……
则是血脉返祖，可以获得祖辈的古老血脉，威能冠绝神界。
相当于华夏境界划分里的九阶。
杨墨听完之后。
瞳孔微缩，神情有些凝重。
不只是九阶。
就连八阶，都拥有二十多尊。
七阶……
拥有数百尊。
就这样的配置，这样的实力，在神界竟然只能排在中等！
那顶级的神族……
岂不是拥有着十多尊九阶，数百尊八阶，数千尊的七阶？
“难怪……九章四号推算不出神界的位置。”
在对神界有了大致了解后，他也明白了九章四号的“难处”。
神界的单体战力……
实在是强的令人发指。
要知道。
灵界也不过只有四尊灵神，也就是九阶的存在。
而神界。
单每个族，都拥有着数尊始祖神坐镇！
“等等。”
他突然皱了皱眉头，发现了个问题：“你们泰逢族可以吞噬天地精气，快速修行提升境界，这项天赋在神界应该不弱吧？怎么才排在中等层次？”
若不是《山海经》记载。
他都很难相信，诸天万界中居然有种族只需要靠吞噬天地精气就能不断进阶的能力。
这项能力。
简直是逆天。
理论上来说。
只需要资源足够，加上无数的时间，随随便便就可以攀升到极高的境界。
“我族……原本是很强盛的。”
姬长生苦笑了一声，回答道：“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我族属于神界巅峰十族之一，可自从那次大战过后……”
他们泰逢一族。
在神界。
也可以不断吞噬天地精气，用以提升自身境界。
但……
在那一战后，他们泰逢族损失惨重。
神界的各族……
便趁机联合起来，对他们种族进行了种种限制。
圈定了他们种族所能待的区域。
一旦他们种族跨过这个区域，便会遭受到其他神族的联手灭杀。
美其名曰。
要维持神界的“可持续发展”。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
杨墨面色微变，瞬间想起了从祖明那里审讯到的信息。
在灵界。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也曾发生过一次上古大战。
没想到同一时期。
神界也发生了这种类似的大战。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前，你们神界因何而战？”
他想了想，又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
姬长生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我只知道那一战打的天崩地裂，各族都加入了，神界差点崩溃，但……大战的原因，没人知道。”
“你族中的始祖神也不知道吗？”
杨墨深深看了眼他。
按照姬长生所说。
一旦达到了始祖神。
寿命可达十万年之久。
虽说没有活到十二万年，但多少会知道一些远古的秘闻。
“我们以前也问过，但族中长辈让我们别瞎打听。”
姬长生苦笑着，摇了摇头。
“神界，有人族吗？”
杨墨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