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平鸿肯定道:“正是慕家的渔小姐。”
一旁的胡德公公党纪也提醒道:“陛下,就是前不久在清圆斋英勇救人,还蒙您赐赏的慕渔小姐。”
“是她?”
武安帝忆起了往事。
但回忆起来的同时,皇帝的眉头紧紧皱起。
“怎会又是她……”
乔平鸿见状连忙询问:“有什么问题吗?慕渔小姐和慕大小姐有何不妥?”
他已派人多方打听,特意询问了情况。
平阳侯府的几位小姐自顺义侯府分别后,本是一路车马顺序返回,路上遭遇流浪者实属不幸。
况且,两位小姐的马车夫胆小怕事,一有风吹草动便自行逃离。
二位小姐为求自保,只得亲自驾驭马车。
然而,侯府的千金哪懂驾驭马车?加之惊慌之下,马车误入偏僻小巷。待四周安静后,她们才急忙返回侯府。
一切并无不妥的地方啊?
“……”
乔平鸿一番言辞,算是给二位姑娘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明白,既跟她们没瓜葛,她俩反倒是无妄之灾的受害者。
可武安帝心头莫名泛起一阵异样,半晌没言语,气氛一时僵住。
帝王不发话,乔平鸿哪敢再多嘴,只好静静候着。
又拖了好一会,武安帝才沉吟道:“你先退下吧。”
乔平鸿虽退出殿外,心头却觉事儿没那么简单。
明明流民之事和二位姑娘之事都已讲透,怎皇上仍是心事重重样子?
难道,这里头真有啥猫腻?
“皇上,奴才琢磨着,今晚这事怕是另有玄机……”
乔平鸿走后,负责泡茶的胡德轻声道来。
“哦?”
武安帝轻抿一口热茶,饶有兴致地问:“你也感觉不对劲?”
胡德默默点头。
京城,晋国心脏地带,日夜戒备森严。哪路流民,为了口吃的,敢在这闹腾?
就算侥幸抢到,怕也是有命吃没命享。
“渔小姐,你练武的事情,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
刘嬷嬷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忧虑。
慕渔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掠过一丝困惑。
自从那次遭遇流民之后,她的内心便坚定下来。
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险阻,至少她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而且,在这过程中,她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明显的改善,这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私人决定罢了。
更何况,在学武之前,她就已经得到了家里长辈的认可,并认真地行过拜师礼。
这一切都是光明正大进行的,她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刘嬷嬷见渔小姐不解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唉……外边那些人的议论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事实上,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那次流民事件让慕渔下定了决心习武以增强自身安全防护能力。
但是人们真正关注的重点却在于王老伯与周管家两人因背叛主子、背信弃义而遭受严惩,从而促使平阳侯府的一位大小姐毅然决然选择了学习射箭和武术这样的自我保护手段。
对于平阳侯府这样一个地位显赫的家庭而言,通常来说是根本用不着家族内的贵女亲自出马应对危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