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
“为何?”
“此事和你无关。”
“为何无关?虽然你没说当时发生了何事,就你这软塌塌的性子,张同就算是骂你,你也只会默然以对,更遑论动手。
能让你动手的……让我来猜猜。辱骂父皇张同不敢,那么唯有表叔,可对?”
裕王说道:“你且去吧!”
“这是最好的法子,此后咱们能一直用,你!”
“我觉着如今挺好。”
“你这个蠢货!”
景王骂了半晌,里面的裕王不为所动。
“殿下。”内侍来赶人了。
景王这才悻悻而去。
殿内裕王端坐着,拿起毛笔写下了两个字。
兄弟!
裕王放下笔,定定看着那两个字。
……
夜色降临,酒楼和青楼开始热闹了起来。
“长夜漫漫,当有歌舞。”
老纨绔和几个勋戚在喝酒,笑吟吟的让人歌舞,然后举杯,“诸位,我先前说的那事……”
一个勋戚举杯喝酒,然后吃了一口菜,擦拭嘴角后说道:“张同是个酒疯子之事咱们都知晓,明日便上奏疏,说那厮定然是酒瘾发作,得罪了裕王……”
“成国公放心,咱们有数!”
朱希忠笑道:“朱某多谢了。”
晚些他被灌的嘴歪眼斜的出去更衣,随从在外面等候,见他出来便禀告道:“国公,有人求见。说是开赌的那些人。”
朱希忠走到楼梯口,一个中年男子笑容可掬的行礼,“我家主人说国公下的注太大,需些时日筹措银钱……”
朱希忠看看左右,随从说:“无人。”
朱希忠打个酒嗝,“你家主人与张同交情如何?”
“亲若兄弟!”男子笑的越发亲切了。
“众人皆知?”
“是。”
“那么你家主人可有大义灭亲的勇气?”朱希忠看着男子。
中年男子一怔,旋即再度微笑,“想来是有的。”
“若是他能大义灭亲,我的赌注便一笔勾销。”
中年男子低下头,片刻后抬头道:“小人这便回去禀告家主人。”
“速去!”
中年男子走后,随从说:“国公,咱们府上下了三万贯赌二老爷赢,那可是十五万贯。”
“裕王一倒,庆之就会孤立无援。十五万贯老子也心疼,回头夫人问……就说老子把那十五万贯又赌输了。”
这样也行?
随从眨巴着眼睛,“夫人怕是不信。”
“爱信不信!”
……
同一片夜空下,城北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却热闹非凡。
巷子口有几个大汉在守着。
一个男子急匆匆而来。
“陈友,你特娘的昨日把娘子都输了,怎地,今日要输女儿?”一个大汉笑道。
男子说道:“那个赔钱货留着作甚。”
大明律不许逼良为奴,但下面人有的是法子。
男子急不可耐的道:“回头老子翻本了再和你等喝酒。”
“去吧去吧!”
看着男子进了巷子,大汉讥讽道:“翻本?今夜之后,老子看你就要一无所有了。”
“那就借呗!”同伴说道。
“借了再借。”
“一屁股债。”
“哈哈哈哈!”
半个时辰后,大汉进去了一趟。
赌坊是在一个大宅子里,外面看着灰扑扑的,可里面却别有洞天。
数十赌徒正红着眼赌钱,那个陈友也在其中,此刻他正在签字画押。
“三百贯!”赌坊负责放贷的男子举起借据展示一圈,以示公正。
“再来!”
陈友拿着筹码拍在赌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想下注时,却发现身前空空如也。
“没了?”陈友傻眼了。
就在先前他用五十贯把女儿卖了,外加借了二百五十贯,可竟然都输光了。
“再借些!”
陈友苦苦哀求,可赌坊的人却冷笑着摇头。“记住,十日内还清赌债,否则你知道的。”
“可我哪来钱还?再借些吧!等我翻本了便还!”
“滚!”男子骂道,陈友大怒,“老子知晓你等定然做了手脚……”
有人过来一脚踹在陈友的脸上,封住了他后面的话,男子见几个赌徒看了这边一眼,并未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眼中多了狠意,“断腿!”
晚些被打断腿的陈友被丢了出去。
“老子要去五城兵马司举报!”
陈友喊道。
几个大汉相对一视。
有人进去请示,稍后出来说道:“灭口。”
“走,咱们送你回去。”
两个大汉架着陈友往外走。
走出巷子,其中一个大汉拿出绳子猛地套在陈友的脖子上,一发力,陈友顿时就翻了白眼。
就在他绝望时,就听有人说道:“少爷上次说什么守株待兔,我一直没弄懂。老孙,你看这算不算守株待兔?”
“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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