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柳权的预料中,大萧军果然攻打太平粮庄了!
得到李少仁发来的军报后,柳权不以为然地笑了。什么战神,什么绾公主,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嘛。
若大萧都是这样的将领,只怕很快他就可以攻入上京,成为一代明君。
“云淮!”
按照原来的计划,柳权要安排凌云淮去救援太平粮庄了。之前已经交代了李少仁,让他坚守不出,只等凌云淮过去,两军合兵一处,内外夹击。沈寻山那几千人马,正好吞了。那时再攻打凉州,杀死萧玄彻,一举两得。
“是,父王!”
凌云淮整了整官服,振声答道。
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时,再也不是在上京唯唯诺诺看人脸色的时候了。幽州王,是他岳丈大人,爽啊,实在爽哉。
“你领一万人马,速速支援太平粮庄。李少仁说了,沈寻山手下最多只有三千人马,此一战务必要胜。若败了,你直接提你的脑袋来见我。”
凌云淮很有些不屑。沈寻山那个匪军,怎么能和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统领相比呢?何况还只是三千人马,完全是小菜一碟嘛。
“父王放心,云淮绝对提人头来见,不过不是云淮的脑袋,而是沈寻山的脑袋。”
相比较父亲的轻率,柳如意心内很不安。薛绾和萧玄彻绝不是那种庸才,只怕是另有算计。
“父王,薛绾想法乖张,经常不走寻常路,是不是要小心一些?”
“对啊,父王,万一是陷阱怎么办?如意看不如趁着凉州空虚,攻打凉州如何?”
不由得,柳权狠狠瞪了她俩一眼。
她们还有脸说?上次攻打凉州,输的一败涂地。尤其是柳如意,说了那些什么话,将士们到现在,私下里还在开玩笑呢。
“怎么,你们还想再败一次嘛?”
柳如意,柳如初闻听此言,哪里还敢多说?
校军场点了一万精兵,凌云淮快马加鞭直奔太平粮庄而来。说来,太平粮庄就在幽州城外,不足五十里的路程,就是慢慢走来也就一天的时间。
行了三十里,此时天色已晚,凌云淮命军马就地扎营,明日一早再走。
反正明天中午就到太平粮庄了,又何必赶这一夜?
火头军就地埋锅造饭,很快就准备好了行军的晚餐。
中军帐内,参军吴文俊端着一桌精致酒菜进来了。
“凌驸马,行军疲乏,卑职准备了一些酒菜,正好解乏。”
“安排的不错,长夜寂寂,我们正好对酌一番。”
凌云淮一口应承。
吴文俊把桌子摆好,自己却在对面坐下,然后满斟了一杯酒给凌云淮。
三杯酒下肚,吴文俊的话不由多了起来。
“文俊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凌云淮也有些醉意阑珊。
“你只管问来?”
“听说驸马之前和绾公主在一起几年,竟没有近过她的身?”
这个话题实在太**了,不过男人这会儿醉了,口无遮拦,竟不避讳许多。
想那绾公主,何等人物?正常男人,就是看一眼都会心乱神迷,凌云淮竟然能坐怀不乱,简直不可思议。
说到这个,凌云淮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个柳如意,实在是无理之极。当初床笫之间的话,她怎么能在三军前说出来?这下,他的脸面往哪里搁?
“文俊想来也不可能,绾公主那等妙人儿。”
见他脸色不佳,吴文俊适时地转了话题。不过男人间,自然对这种事情更感兴趣嘛。
不知道因为什么,凌云淮竟有些赌气,自己斟了酒,猛灌了三杯下肚。
吴文俊也是聪明人,见状,不由得心中纳罕。
“不会吧,驸马真的没有和绾公主行夫妻之礼啊?”
凌云淮没有说话,气呼呼地又倒了一杯酒喝了。
本来他就有些醉意,这下看起来醉得更厉害了。
“可惜,可惜!绾公主那样的人,比如公主强好多呢。”
估计吴文俊也有些醉了,越发的口无遮拦起来。
和柳如意一样,薛绾始终是他心中的结。
柳如意是怀恨得到了他的人,没得到他的心。
但对于凌云淮来说呢,他始终没得到过薛绾。
人常说得不到的往往就是最好的。男人的征服欲与生俱来,而薛绾就是那个没被他征服的女人,所以他到死都不能释怀。
“换做我,肯定……”
他话未说完,只听嗖的一声,一把匕首只插入他的嘴里。
吴文俊惨叫一声,一缕幽魂直奔黄泉路上去了。
“臭男人,竟敢猥亵我家小姐!”
进来的却是紫烟。她不屑地看了一眼吴文俊,随即拔下了自己的刀子,就在他身上擦了擦,又塞进自己的靴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