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从一开始就应该迅速堵塞陇山隘口,阻挡曹魏东部大军入援,这个襄武就不错。”
“至少也该速取陇上诸城,作为与魏军持久周旋的据点吗。”
“嗯……是了,看这情况,街亭还是仓促应战。”
“不然诸葛亮也不会细细嘱咐一遍,看来他也知道兵事有失。”
“可惜,这马谡太胆小了,居然舍水上山……”
“也不排除是惊慌失措下失了分寸。”
“那你觉得是哪种?”
霍去病一惊,下意识的回首掏。
突然意识到身后之人是谁,堪堪停住招式。
“陛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刘彻黑着脸。
这小子刚刚是不是想打朕?
算了,也怪朕不声不响的。
不错,如此机警!
“从你说速取陇上诸城开始,你小子也是,怎么不进去呢?”
霍去病爽快一笑。
“陛下生气太可怕了,臣就想着,等陛下消气了再进去。”
刘彻笑骂一句。
“臭小子,朕是那种迁怒之人吗。”
“对了,你刚才说马谡是惊慌失措乱了分寸?怎么个意思?”
霍去病看了眼天幕。
“臣只是猜测,正月诸葛亮出兵,二月十七魏帝就到了长安。可想而知,这张郃救援只会更快。”
“诸葛亮得知魏国大军出动才派兵将去守街亭要地,明显是先前就没重视陇右关隘,是仓促应对。”
“马谡的兵力肯定不多,以为居高临下能占优势,但面对五万大军,估计也慌了神,不敢居高冲击。”
霍去病笑了笑,
“这一切都是臣的猜测,还请陛下不必挂怀于心。”
……
大唐,
“承乾,你认为街亭之失的原因在哪里?”
李承乾不假思索的回道:
“当然是马谡了!”
李世民看着天幕里的街亭之战,缓缓道:
“自古以来,马谡失街亭可以说是被千夫所指了。”
“但根据事后诸葛亮的自贬上书来看,主要原因似乎并非如此。”
“不能训章明法,临事而惧,至有街亭违命之阙,箕谷不戒之失,咎皆在臣授任无方。臣明不知人,恤事多闇。《春秋》责帅,臣职是当。请自贬三等,以督其咎。”
“这是诸葛亮自贬上疏里的内容。”
“《蜀书·王平传》载‘谡舍水上山,举措烦扰,平连规谏谡,谡不能用,大败于街亭’。”
“《魏书·张郃传》载‘谡依阻南山,不下据城。郃绝其汲道,击,大破之’。”
“这些说明了街亭之失马谡负主要责任。”
李世民看向李承乾。
“但,仅以诸葛亮错用马谡、马谡指挥不当导致街亭的兵败,来解释蜀汉此次北伐的失败是不够的。”
李承乾认真听讲。
“《马谡传》里记载,马谡被张郃所破后‘士卒离散。亮进无所据,退军还汉中’。”
“《王平传》记载马谡兵败后‘众尽星散’。”
“《赵云传》引《云别传》记载‘街亭军退,兵将不复相录’。”
“这些史料都显示了魏军再反攻时,蜀军发生了溃败。”
“但蜀军出征前‘戎阵整齐,赏罚肃而号令明’,为什么遭到反攻时会溃败呢?”
李承乾摇摇头。
“阿耶,孩儿不知。”
李世民摸了摸他的头,这一场兵法对他来说的确晦涩难懂。
“承乾,‘临事而惧’出自《论语》哪里?”
李承乾回忆了一下自己背过的论语。
“《论语·述而》载,子曰:‘暴虎冯河,死而无悔者,吾不与也;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何意?”
“意为,为将者应该临事忧惧、喜好谋划,不可莽撞逞匹夫之勇。”
李世民赞许的点点头。
“自古将诸葛亮这句话理解为不能训章明法,以至于临事而惧,所以招致失败之人,皆是不通经义之人。”
“与诸葛亮之意南辕北辙。”
“诸葛亮之意乃是反思自己未能做到‘临事而惧’。”
李世民笑了笑。
“世人皆说诸葛亮谨慎,但他却认为自己不够谨慎。”
“他认为是自己不够谨慎,所以才有街亭之败,箕谷之失。”
李承乾挠了挠头。
“阿耶,诸葛亮为什么这么认为?”
李世民摸了摸他的头。
“就这和前面的兵溃联系在一起了。”
“蜀军出征时,军容整齐肃穆,但连连大捷让他们有了骄傲轻视之心。”
“诸葛亮也不例外,他估算错了魏军的行军之快。”
“也没明确陇西之地的要点在于隔断与关中的联系。”
“等张郃大军到达街亭时,一切就都晚了。”
“诸葛亮以为马谡能抵挡一阵张郃,赵云能挡住曹真,自己能收复陇西。”
李世民感叹一声。
“他终究是人,不是神。”
“诸葛亮斩了马谡,还诛杀了将军张休、李盛,夺了黄袭的兵,可知‘兵将不复相录’的溃败不只在街亭一处。”
“北伐作战的失利,根本原因不在于马谡,而在于庙算不清,过于急躁,没有看清楚此战的要点。”
“马谡的街亭之失,只是让蜀军庙算不清的危害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来了。”
李承乾思索片刻,抬头道:
“阿耶,诸葛亮的临事而惧,是因为他知道一切的部署,但就是错估了魏军的反应之快了吗?”
李世民点点头。
“瞬间而下陇右三郡,整个蜀军都认为能从容收复陇西,然后堵塞陇右关隘,随后剑指关中。”
“可魏军的快速应对打破了这个局面。”
“若是一开始就堵塞陇山关隘,魏军便无计可施了。”
“可惜…后来的姜伯约明白了,但也晚了。”
有人要看硬核,这够硬核不?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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