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谣言!”
李衍断然否认,同时有些无奈。
不过是喝酒唱歌,名声咋成了这样?
他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跟着乌鸦,自己也成了一身黑!
夜哭郎!
都怪这老不正经,肯定干了其他事…
想到这儿,他连忙转移话题,“张老爷子也来了吗?”
说到正事,张师童明显正经了起来,摇头叹道:“神拳会长这差事,真不是好干的。”
“咸阳有两家武馆,因镖局生意对了起来,已经要明刀明枪干,老头子劝架,气得脑门子都冒烟,说周蟠就不该死,让他待在这位子上受罪多好…”
说到这儿,已是一脸幸灾乐祸。
李衍无语摇头,“让老爷子看开点,他们该干嘛就干嘛,打累了自然消停。”
“哪有那么简单。”
张师童翻了个白眼,“不给劝住了,最后骂的还是我爹,说你占着茅坑不拉屎,连周蟠都比不上。”
李衍一乐,“那倒也是。”
“不说这个了。”
张师童摇头道:“这次来长安,乃是参加神拳会年前最后一场聚会。”
“今次有点特殊,我爹说你虽在玄门,但因你爹的原因,也算武行中人,带着去见见世面,免得将来碰到狠人不认识,被打死。”
你特娘的才被打死!
李衍心中腹诽,但同时也升起好奇,“这次有什么不同?”
“路上再说吧。”张师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也好。”
李衍沉思了一下点头答应。
陕州神拳会总舵在颁政坊,距城隍庙所在的光德坊不远,路上正好顺道买法器。
……
出了平康坊,二人一路向西。
这条街道,右侧原本就是唐时旧皇宫,而如今只剩一截城墙,门外成了骡马集市,北方的货物由此进入长安,因此街道有些拥挤。
李衍和张师童坐在马车上,随人流缓缓移动。
“这次可是要开眼!”
张师童眼中也有些兴奋,“咸阳城,曾经有个高家你知道么?”“那当然。”李衍点头回道。
咸阳高家,曾在整个陕州声名显赫,连续出了几个丹劲高手,即便神州各地江湖,也听闻其名。
换句话说,就是真正的江湖豪门。
但行事太过高调,不知得罪了哪个神秘势力,结果一夜之间被灭门,至今还是悬案。
丹劲是什么概念?
简单来说,化劲是将暗劲修炼到极限后,运转如意,对力道掌控已达巅峰,遇圆则圆,遇方则方。
对付普通暗劲,是毫不费力。
但即便如此,持续战斗后也会脱力。
而丹劲,则是将气血聚于丹田,平日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战斗时却能突然爆发。
不仅力道远超暗劲,还能长时间战斗。
古代军阵中,那些拎着几十斤长枪,在人堆里杀个七进七出的大将,最少都在这个层次。
而再往上的罡劲,就有些玄妙。
他们凝聚拳意,自身便可形成“局”与“势”,或不动如山,或杀气惊人。
一声怒吼,一个瞪眼,胆小的都会吓死。
碰到这种高手,普通鬼物都不敢近身。
再往上,就是逆反先天,成为宗师级人物。
人力有穷尽,这基本就是巅峰。
比如他的三才镇魔钱,便是前朝大兴名帅杨易魔刀所炼,对方就是先天宗师,堪称无敌。
“高家那事,可给江湖同道提了个醒。”
张师童啧啧摇头道:“丹劲高手啊,资质、机缘、气运都不会差,只要出一个,就是门里顶梁柱,足以庇护十几年繁荣。”
“但高家那么厉害,却一个都没活下来。”
“你就没发现,陕州神拳会,会长基本就是化劲么,抱丹的高手,一个都不见?”
李衍面色凝重,“都藏起来了?”
“也不能说藏。”
张师童摇头道:“反正抱丹后,基本就不搭理这些俗事了。”
“他们若还年轻,大多会游历神州,寻找继续突破机缘。若年迈难以更进一步,便会留在门中,教导徒弟,是各个门派真正的里子。”
“周蟠别看在咸阳威风,那是因为高家灭了后,咸阳武行就没了能拿的出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