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没见,上官季夫憔悴了许多。
胡子拉碴的,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救兵如救火,兵贵神速嘛。”
叶坤拍了拍上官季夫的肩膀:“四哥,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别叫我老四,我不是……”
上官季夫脸上一抽,点头道:“你要的东西,准备了一部分,再有三日,可以准备妥当。”
“太慢了,一天时间,必须到位!”
叶坤皱眉:“带我看看城防布置吧,我在这里,只能呆三天。破敌之后,立刻返回,因为后方不稳,有流民作乱!”
来的路上,叶坤经过慈姑县和陵山县,发现饿殍遍地,流民无数。
老百姓没饭吃,时刻都会造反!
“三天,你能破敌?”
上官季夫惊愕,随后苦笑:
“大郎哥,我在这里坚守了两个月,死伤上千兄弟。你觉得,你比我厉害很多,三天就能破敌?”
“城南不就六千敌军吗?不是六万吧?”
“不就……六千?”上官季夫摇头:
“我这里只有一千人,加上你带来的五百人,才一千五啊。得得得,我带你去城南看看,你就知道了。”
叶坤点头:“走吧。”
两人穿城而过,来到南城墙。
从这里看,二里地之外,就是一个山口,叫做断山口。
一条高大的山岭,从中间劈开,形成山口。
山口上有碉楼大营,原本是大鼎国的边防关隘,如今被敌军夺取。
敌方蛮军六千人,在山口两侧安营扎寨,与陵山县城近距离对峙,兵临城下,气势汹汹。
上官季夫还有些得意,微笑道:
“我以微弱兵力,与敌军对峙两个月,歼敌两千余人,也算是了不起吧?”
叶坤却摇摇头:“你守城,对方进攻。你杀敌两千,自损一千,这其实很丢脸的。”
“丢脸?”
“是的。”
叶坤点点头,说道:“如果是我守城,只要后勤跟得上,有吃的,我五百军力,可以守一辈子。”
陵山县不是四战之地,只有南边受敌。
你只要守住城南,就行了。
攻城战的守城一方,有强大的地利优势,一般来说,守城一千人,可以抵挡攻城一万人。
郑成功打荷兰洋毛子,两万多大军,围攻两千守军的城堡,六个月不下!
上官季夫很不爽,扯起嘴角笑道:“大郎哥,你打过仗吗?”
“西屏山易守难攻,土匪两百余人,带甲者五十。我一百杂牌军,攻山,将之全歼。你说,算不算打仗?”
“这倒也是……”
上官季夫不得不承认,又笑道:“你说三日破敌,可有良策?”
“开城门,擂鼓佯攻,引诱敌军出战,我看看对方的军容和军威。”
“好,我来安排!”
上官季夫立刻传令,开城门,擂鼓佯攻。
敌军很快做出反应,两百铁甲军在前,五百皮甲军在后,各自举着高大的盾牌,步步为营,向着小城杀来。
上官季夫手指敌军:
“你看,他们有铁甲军和盾牌,你做的双弓带双箭,也无法射穿。他们的皮甲军,身上的皮甲是犀牛皮,和铁甲一样,让我无法攻击啊。”
“犀牛皮甲的确厉害,但也不是无法攻破。”
叶坤微微点头。
犀牛皮可以做砧板,你说厉不厉害?
而且犀牛皮属于轻甲,保障了甲兵的灵活性。
上官季夫命令收兵,关上城门,问道:
“你看敌军军容整齐,铠甲坚固,不弱于我们大鼎国的精锐部队,怎么破?”
叶坤冷笑:“以我观之,土鸡瓦狗耳!”
“嘶……”
上官季夫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个月没见,叶大郎的牛逼,越吹越大了呀!
说话间,敌军已经来到城下一里外,列开阵势。
后面的断山口,一个敌军大将,坐在大象背上,慢悠悠地跟了过来!
大象背上安了一个软榻,有床板那么大。
敌军大将如瘦猴一般,坐在上面,得意扬扬!
“卧槽,还有骑大象打仗的?”叶坤目瞪口呆。
“是啊,那就是蛮军大将曲比五连,别看他瘦瘦弱弱,却凶残无比!”上官季夫点头。
“以我观之,插标卖首耳!”
叶坤摇头一笑。
“嘶……”
上官季夫又是一口冷气,扭头笑道:“难道大郎哥可以杀透对方铁甲阵、皮甲阵,斩首曲比五连?”
“好头颅,吾当斩之!”
叶坤站在墙头,遥指曲比五连,喝道:“蛮军大将听着,三日之内,斩你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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