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不止一些……”崔师爷与苏泽并肩站着,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她啊,是个逞强的人。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怕,什么时候都拿捏的住,实则背地里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有苦也强撑着。”崔师爷随着苏泽的目光看着那草,心中却想着肖岚可不是什么坚强的小草。
“你很了解她?”苏泽转头去看人,心里有些怀疑。
“你难道看不出来?昨天孩子丢了她都什么样子了?那小娘的手都快给她搓烂了,她还强忍着跟你冷静说话。”
“嗯……”
崔师爷说的,苏泽自然也看得到,所以他才更加担心肖岚如今的状况。他身为县令不能无凭无据的冲进军营里找人,以他的修养也不会像刘虎那样翻墙头进去安慰人。他总要寻了合适的理由,才能去见她。
如今孙少华刚死,他又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闯进一个丧夫女子的生活。且不论这女子答不答应,即便是答应,这闲言碎语也能叫人送命,何况自己家里还有即将到来的婚约。
他昨日站在肖岚身边,看着她充满期待的奔向别的男人,当时他是暗自下了决心的。要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资格站到她的身边,可如今又打了退堂鼓。
“想多了,人就跟别人跑了。”崔师爷转身向院子外头走,他饿了,他要去吃完热腾腾的馄饨,再去好好睡一觉。
苏泽看着他的背影,眸子却沉了又沉。他总觉得崔师爷比自己了解肖岚更深,好似他们已经是旧相识了。
想到旧相识,苏泽竟开始比较自己与崔师爷是否相像。当然是否定的,且不说崔师爷瘦瘦小小,不及他肩头高,那狭窄的小眼睛也是与自己毫无半点相似。
苏泽唤来小厮叫人打水,再准备点吃食。他准备洗漱一番,细细与肖岚说说这些其中的关联,至于肖岚如何看待刘虎这事,就由她自己定夺了。
一碗清粥下肚,苏泽稍微有点精神,好在年轻气盛,熬了一夜也不算什么。想当年为了科考,哪日都是秉烛夜读。
“大人……”薛五从门外跨步进来,见桌子上有吃食,也不客气的端了一碗。苏泽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立立威了,崔师爷使唤不动,薛五对自己也不如之前那般敬重。
“我带兄弟们趁着夜在外山林子里转了转,在山上发现了一处院子。”薛五一口气喝了一碗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苏泽见薛五有线索,也不再介意他的无礼,他还没问,薛五接着说:“院子里好些个大石和木人桩,该是练武之人住的。但是看起来荒废一段时日了,我想起来之前孙家的劫匪各个力大无穷的,就估摸着是他们的。”薛五唏哩呼噜的又喝了一碗粥,拿起盘子里仅有的一个馒头,一口气塞了半个。
“但是周围不住山民,问不到人。之前那边有山匪,劫的多了,人就少了。”
苏泽见薛五一边吃一边说,也不耽搁,便由着他继续说,也不再问。这回换薛五抬头看他,“说完了。”
“说完了?”苏泽哼了一声,觉得并没有提供什么实质的线索,毕竟现在那个刘虎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哦,在那里发现了几把刀,跟之前……”
“大人……”崔师爷没精打采的走进了门,见桌上都被扫荡的差不多了,皱着眉头,尽显不悦。
他刚才想出门吃馄饨,就得到了不得不回来回报的消息,“孙继业被人送回来了,还是邻国的商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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