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杯酒下肚之后,她脸上浮现出两道红晕,话也多了起来,时不时能跟着几人的谈话聊上几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柳儿看向赵观象,询问道:“妾身听夫君提及,赵校尉小他八岁,那算算岁数,也即将到弱冠之年,可有想过婚配之事?”
这一句话,让一旁默默吃饭的红昭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赵观象顿时想去自己欠下的巨额债务,苦笑道:“我可以说是债台高筑,哪家姑娘肯跟着我受苦?”
“你好赌?”
“那倒不曾。”
“那欠些银钱也算不得什么,总是能还清的。”
姜柳儿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家也算薄有资财,家姐大你七岁,却至今未有人家,我爹爹时常写信让我物色京中才俊。正好回家省亲没去成,过些日子我再去娘家,等回来时我准备带上家姐来京玩些日子。到那时,我安排你俩见见如何?”
赵观象呛了口酒。
他本以为姜柳儿只是随意问一句,没想到居然是存着给他牵线做媒的想法?
可问题是,他又不是不知道姜柳儿的出身,她家是招了安的马匪,她性格尚且如此,她家姐姐能是个什么性格?
现如今这大乾朝,女子二十六岁还未嫁人,已是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
似是这样的大龄剩女,年龄,反倒极有可能是最小的问题。
张居正一时也是尴尬,咳嗽了两声,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姜柳儿的衣角,压低声道:“别说了。”
姜柳儿不悦道:“为何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人之常情。”
张居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总不能明说自家那“大姨姐”配不上赵观象吧?
虽然赵观象只是“校尉”,看其品阶,在这京都城中一砸一大片,算不上什么高官。
可问题是,在校尉前头加上“巡天”二字,就截然不同了。
再若是在这前头,加上“年方十九”这四个字,那简直就是香饽饽了。
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
可赵观象踏入了天人之境,十九岁的天人武者……这已经与普通人产生了云泥之别。
张居正再是不懂变通,不擅官场经营,也懂得赵观象是祁连支的接班人这事儿已经是再无争议的,成为“巡天少将军”只是时间问题。
即便……有朝一日成为“巡天上将”,也是未必可知的事情。
自家那位“大姨姐”哪里配得上眼前这位雏虎校尉?
最重要的是,自家那位“大姨姐”是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
十个姜柳儿的泼辣,都抵不上一个“大姨姐”。
若非如此,以她那般相貌的女子,会至于二十六了还嫁不出去?
张居正不能眼睁睁看着赵观象往火坑里跳呀!
只是当面和自家娘子说这些,他也说不出口。
思来想去,张居正对姜柳儿说道:“赵校尉欠了国师三十万功勋。”
姜柳儿怔了片刻,随后招呼桌上众人:“吃菜吃菜。”
至于为赵观象牵线搭桥的事,却是再也没提过。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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