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的名字叫zero,零?”
“嗯。”零轻轻点头。
夏沫与零共舞,流畅的跳起探戈,她们是第一次肌肤触碰,却又如多年的搭档,娴熟自然。
此时她们中间开外,有一只粉毛败犬咬牙切齿,眼神嫉妒,恨不得将零生撕活剥。
倘若是诺诺“横刀夺爱”倒还好,日本出身的忍忍讲究阶级。
在忍忍眼里,与前辈来自同一个国家,并在她之前和前辈相识的诺诺,关系亲密些还能够容忍。
可零呢?
忍忍很想大声说,
八格牙路!
我要和你武士道决斗!输掉的人切腹自尽!
面对不够资格的竞争者,风魔忍忍的性格容易走向极端。
但忍忍害怕被前辈讨厌,前辈肯定不喜欢一个爱斤斤计较特别好吃醋的女孩。
忍忍,忍了。
夏沫担忧的看了眼忍忍,还好忍忍没有从礼服裙里摸索出苦无之类的锐器,大开杀戒。
“为什么找我跳舞?”夏沫问。
“心血来潮。”零的回答言简意赅。
“是吗。”
“是的。”
探戈是一支充满张力的舞蹈,夏沫的身高要比零高,可这个冷面女孩的控制感很强,她想要驾驭夏沫,动作犀利果断。
然而夏沫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的气势很强。
目前夏沫占了上风。
夏沫与零的这段舞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安安静静,《Por Una Cabeza》的曲子回响在大厅。
汇聚视线的缘故,一部分是零的出场实在是太过惊艳霸道,另一部分夏沫和零的配合称得上这场宴会的绝佳组合。
两个绝美的女生,她们握住彼此的手,步伐节奏明快。
探戈舞者的舞步常常随音乐节拍的变化而时快时慢,探戈也因此被称为“瞬间停顿的舞蹈”。
跳起探戈舞时,表演者应当严肃,对视含情脉脉。探戈的音乐哀伤而又激情,缠绵而又深情,仿佛是跳出生命长河的一朵浪花。
“一步之遥,我很喜欢这首曲子。”
夏沫与零窃窃私语,跳舞很适合说些私密话,不被人打扰,听着音乐,像是在过二人世界。
“那么《闻香识女人》看过么?”零问。
“当然,阿尔帕西诺与唐娜的探戈,带给我很深刻的印象,我就是因为这部电影而去学得探戈。”
“不过比起《闻香识女人》里的退伍官,我更中意于阿尔帕西诺在《教父》里扮演的麦克.柯里昂,《热天午后》的银行抢劫犯也不错,既搞笑又悲情。”
“《教父》三部曲我都看过,麦克很孤独。”零认真的说,“他死得时候,待在老家西西里岛,只有一个老狗陪伴。”
她迟疑片刻,对夏沫轻声道。
“你也很孤独,明明和风魔忍忍跳舞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
夏沫闻言微愣,步伐停顿片刻,好在有零的把控,可她处于下风了。
“孤独吗?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事情,我的生活充实而且充满了意义。”夏沫说。
这是实话,她一醒来就和夏弥绑定在一块,尽管好奇自己的身世,但耶梦加得赋予了夏沫人生的目标与意义,那就是辱弥。
哦不是,是从醒来的黑王的复仇中苟住小命。
“我观察了伱很久,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零说。
“你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平时贱兮兮爱搞怪,但无所不能的人。”
“那他现在在哪?”
零没说。
“我觉得自己算是高冷吧。”夏沫又说,“和你一样。”
对此,零不予评价。
“直觉告诉我,你是一个能够改变世界的人,和我朋友一样。”
零说完这句话后,到了曲终时刻,不必零的提醒,夏沫知道该怎么做。
夏沫拉住零的手,而零以手指按住夏沫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一连串快板。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零的身上了,夏沫好似成了配角,无论是柴可夫斯基笔下天鹅之死,或者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然而,这一切需要夏沫高举的手臂作为支撑,零从夏沫的手上索取力量,以她作为旋转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