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听了张觉夏的话,吓得连连摇头,就差跪下了,“太太您误会了,我们背靠沈家才有了现在安定的好日子,怎么能觉得沈家不好。
是我自己的原因,我......”
沈良在张觉夏的鼓励下,勇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太太是这样的,我现在还没有成亲,等我以后成了亲,生了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还是奴籍。
我想让他读书......”
沈良见张觉夏听了他的话后,一言不发,他心里面开始发毛了,“太太,我是胡说的,您别当真,我......。
说实话,我在沈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差,我知道,我也清楚,谁家用人不喜欢签身契。
再说了,这么大的买卖不签身契也不放心啊!”
张觉夏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沈良你知道你这人,最让人讨厌的地方是什么吗?”
沈良连连摇头。
“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是那么不懂规矩,总是善于揣摩别人的心事。
难道你比我明白,还是比我懂得多。”
“不敢,不敢。”
“沈良,我现在肚子里已揣了个娃,我能懂你的心。
现在我肚子里的娃还没出来,我天天都想着怎么样,才能给他最好的东西。
你有这个想法很好,我支持,你放心,如果你真决定在这里干活,清风城管事的位置我给你,身契我也给你。
你以自由身的身份给我办事,只是有一点我得提前给你说了。
咱们不签身契,也得签一个和工作有关的契约,要不然咱们之间也不能互相约束。
噢,对了,你在沈府每个月给你多少银子的月银?”
沈良知道这事儿瞒不得,“二两银子的月银,不过,这不算过年过节主子们的赏赐。”
“我懂,沈良我既然打算用你,咱们就坦诚布公吧!
你来到我这里可不是再是做车夫了,管事要做的事情自然要比赶车的事情多的多,这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
至于每个月的工钱,我是这么打算的,暂时先给你定六两银子。
等两个铺子的盈利出来后,我再给你定分成的事。
你看如何?”
沈良听了张觉夏的话,要不是仅存了一点要回家和老爹、老娘商量的理智,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张觉夏拍了拍发呆的沈良,“行了,今天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
另外,明天早些来,陪我去牙行走一走。”
送走沈良,张觉夏还没进宅子,就看到林远从另一处驾着马车赶了过来。
叶北修快速跳下马车,上前拉住了张觉夏的手,“娘子可是在等我?”
张觉夏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地皱眉,用手捂住了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
叶北修无奈地撇嘴一笑,“娘子,我要是说我滴酒未沾,你肯定不信。
唉,原先是盼着早日结束考试,谁承想这考完了,竟凭空多出这么多应酬。
这参加武科举的多是些舞刀弄枪之人,这去了要是不喝,就恨不得把你摁在酒坛里强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