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川见李映月还是闷闷不乐,他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认识多日,他很少见李映月如此忧思,“李小姐,其实你和叶太太的友谊,让沈某很是羡慕。
说实话,沈某是家中独子,在外又没有很谈得来的朋友,我很想像李小姐那样,找一个知心的好友。
这种好友不必过多,一个足够了。”
李映月听了沈陵川的话,也不再想李映柔的事了,而是认真地问道,“沈郎,我和你成亲后,你还支持我交友吗?”
“我说过,你嫁给我,只是身份上你成了沈夫人,而你还是你啊!
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也可以交你喜欢的朋友。”
李映月眼圈微红,“谢谢你!”
“你太过客气了,说实话,沈某总觉得亏欠李小姐。”
李映月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沈陵川,“沈郎,你这话是何意啊?”
沈陵川看着眼前有些呆呆的姑娘,心里暖暖的,她哪里像老夫人口中的那个在生意场游刃有余的李小姐,倒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他的心在某个深处的角落里,又被狠狠地了揪了一下,瞬间他的脸变得通红。
李映月看出了他的异样,也别过眼去。
一阵风飘过,李映月又打了一个喷嚏,沈陵川伸手拉着李映月便往屋中走去,“李小姐,沈某可否称呼你为映月?”
李映月难为地想把手抽走,可奈何某人的手攥的太紧,她害羞地点了点头。
沈陵川大喜,“太好了,映月,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陵川。”
“陵川,你......”
“映月,何事?”
“你,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沈陵川慌的已有些手足无措,想拉起李映月的手帮她吹一吹,可又鼓不起勇气。
嘴里呢,又支支吾吾的,哪里还有那俊朗的举人形象,活脱脱做错了事被罚站的书生。
李映月抿嘴一笑,心里面却想着这人真有意思!
她指了指屋中了坐椅,“要不,咱们坐着再聊一会?”
“好,好!”
沈陵川连忙入座,两个人又同时抢起茶壶,他的手和她的手又不自觉地触碰到一起。
“那个,我......”
“你......”
李映月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场面,利落地安排起来,“陵川,你我不必客气,这是我的地盘,你坐着,我冲茶,顺便我再让她们送些点心过来。
咱们边喝茶,边聊天如何?”
“好,客随主便,都听你的。”
两个人从简单的衣食住行,聊到作诗作词,再到四书五经,最后,又到柴米油盐酱醋茶。
沈陵川早就激动不已,原先他只是相中她能干,能挣银子,家世还算是过得去。
现在看来,这都是最好的安排,日后两人既可以风花雪月,也能够携手同行。
李映月也在庆幸,庆幸眼前的这人,不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也懂得生活。
她不由地好奇地问道,“大家都道你读书读的好,为何?你其他的事,懂的也这么多。”
沈陵川告诉李映月,“我不读书的时候,就去铺子里帮忙,我自是知道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