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卫民显然也知道自己后面的话会带来相当程度的影响，所以提及此处，神色也是下意识严肃了起来。
“那我就给首长挑几个重点学院举例吧！”
“根据我的观察和测试，首先是贾三牛同志，心思沉稳有静气，很多时候思考问题都十分全面，通过对炮兵、装甲兵、步兵等等指挥专业的学习，都展露出了不俗的悟性，是个全能型干部的苗子。”
“陆冲、李坤这两个学员喜动，都是是粗中有细，风格大开大合，属于很纯粹的军人。”
“不过两者的区别也很大，陆冲是智计与铁血并重，但很多时候铁血要占据上峰，对待他所认为的敌人、或者是取得胜利的必要条件时，不会有丝毫怜悯。”
“进修班到现在为止，学员间一共进行了4次兵推实战，陆冲四战全胜！”
“噢？陆冲还是个指挥天才？”顾承渊露出诧异的表情，没想到陆冲在指挥作战方面这么有天赋？
闻言，黄卫民露出一个苦笑：
“首长，陆冲确实很有天赋，但他四胜并不是全胜在指挥上...”
“不是指挥是什么？”黄卫民的话把顾承渊都搞懵了。
“四胜每场战法虽然不同，但陆冲的指挥核心思想都是一样，那就是铁血，杀俘、投毒、破坏水源、不计平民死活...”
“突出一个为了胜利一无所惜..”
...
听到这里，顾承渊稍微沉默了一下，对此不置可否。
实际上
他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但从理性而言，这确实不是什么值得宣扬或者鼓励的思想，起码不能放到明面，更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古往今来常常将一个国家的思想分为左右两派，甚至衍生出中左、中右（中指：偏向中间），而西方国家的民选制度使得其在政治上往往就像一个钟摆，不能保持平衡，要么左、要么右
而无论是极左还是极右，对一个国家来说都不是好事，最好的状态就是在两者间寻求一个平衡。
如今顾承渊麾下的军队也是如此，随着时间的发展必然会衍生出铁血与温和两派，这两种派别各有各的好处，也各有各的弊端，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只有需求的场景不同。
说得简单点就是一支军队，既要有黑暗的一面，也要有光明的一面。
顾承渊作为领袖最重要的不是站队，而是平衡！
只有做到不让任何一方独大，才符合整体的利益最大化。
所以不管私底下怎么想，只要是在明面上，顾承渊就必须做出适合平衡整体的表态。
换而言之，他既可以是鹰派、也可以是鸽派，至于到底是哪个，就看达成平衡需要他变成哪个。
这也是为什么周邦普通百姓越是鹰派，上层就表现得越是鸽派...
不是他们鸽，而是为了平衡国内情绪所做出的选择，否则整个国家就会失控，会被情绪拖向深渊...
想想人情绪上头了是什么样子，再想想一个国家上头了会如何..
这也正所谓“我将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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