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用为我担忧。”
听着对方的谆谆教诲,雷加倍感温暖,心里说不出的安心。
“废话,你是我的弟弟,我不为你担忧,指望阿利森吗?”
雷妮拉神情急切,揪住他的耳朵,凶巴巴道:“我说这么多,伱记住了没有!”
“当然,忘不了。”
感受阔别多日的温软,雷加大脑逐渐放空,升起朦胧困意。
合眼的前一刻,他嘴角上扬,呢喃道:
“姐姐,你我源自火焰,无惧诡谲计量……”
……
夜渐渐深了。
红堡的另一间卧房。
烛光驱散夜的黑暗,客厅圆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餐点,两人相对而坐。
“王后殿下,咱们的储君很警惕,恕我无能为力。”
拉里斯手拿刀叉,对付着盘中美食,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阿利森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眼带嫌弃。
她端起高脚杯饮了口甜酒,平淡道:“没关系,只要他能远离君临一段时间,我父亲就能回来。”
拉里斯偷瞄了她一眼,微笑道:“恕我直言,雷加王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即使您父亲智计百出,也无法撼动国王钦定的继承人。”
“雷妮拉也曾是他钦定的继承人,还不是被拉下马。”
阿利森一边辩驳,生硬道:“咱们当前的目标并非储君之位,而是联合一切能联合的盟友,拥有自保的能力。”
正如她对韦赛里斯所言。
雷加的王储身份稳如山岳,无人可以撼动。
这也正是令她噩梦丛生,暗自恐惧的一点。
雷加对她并不亲近,甚至隐隐排斥她这个继母。
对异母兄弟伊耿更是痛下狠手,打压的毫无自信心。
长此以往下去,韦赛里斯若是过世,她与几个孩子又该何去何从?
她想过服软示弱,缓和与雷加的关系。
可她过够了看人眼色,任人摆布的日子。
她是王后,为国家诞下了数位王子、公主,理应享有崇高的荣誉。
绝不愿屈从人下,再过上居人篱下的生活。
“那您应该与瓦列利安家族联手,这个家族可是炙手可热。”
拉里斯眼睛乱瞟,提议道:“兰娜儿夫人产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您的幼子戴伦今年4岁,可以尝试联姻。”
“不可能。”
阿利森一口否决,皱眉道:“海蛇是个英明的政治家,咱们没有足够的筹码打动他。”
“呃……”
拉里斯一时语塞,耸肩道:“那咱们的下一步该怎么走呢,王后殿下?”
他的才能体现在收集情报,出谋划策并不擅长。
除非王后殿下愿意用一些更为阴险的毒计。
“没有下一步。”
阿利森将甜酒一饮而尽,捂着额头说道:“韦赛里斯答应让我父亲重返君临,只要等他回来,咱们就能取得海塔尔家族的驰援。”
“也好,三女国最近有入侵狭海的趋势,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拉里斯笑了笑,道出更多隐藏的信息。
窗外。
一株茂盛的树冠随风摇曳,其上筑有一个鸟巢。
一只麻雀跳动在枝杈间,一对豆豆眼一眨不眨的注视房内情况。
龙穴。
粗布麻衣的托蒙德端坐窗前,双眼瞳孔消失,诡异的只剩眼白。
好一会,他眨了眨眼,瞳孔重新出现。
他神情茫然,却将所见所闻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