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
「..」
「可她明明死了...是被我杀死的,对吧?」
「..」
「对吧?!...」
「这不在我能回答你的权限范围之内,艾弗雷纳。」
「那么你的问题我也没必要回答,圣躯.青龙...请离开。」
待走廊外唯一的点滴光辉都散去,当整座建筑与牢房内都将被黑暗拥抱,艾弗雷纳就不禁想要埋头抽泣,那是多么孤独的事情,却又没有反抗的资格。
我的清晨,是被丝玫惊讶的叫喊声吵醒的。
少女慌乱地指着我搬回来的行李,像是十分嫌弃一样倒退在了卧室的角落,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大堆,而后在稍微沉默了几秒,把整理的情绪与言语一并爆发出来。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真的回来了啊!变态,流氓!!」
「....哈?」
早饭,是尴尬的会面。
因为昨夜缘故所导致的晚起,我只能吃着冷冻的速食块,丝玫也是。
「我吃饱了,永别,再见。」
少女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又慢慢地挪回来。
「...今晚给我回到客厅里去睡,变态。」
一日复一日的生活,在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大厦门口时,已过了朦胧的清晨时分,远望着青空的湛蓝和微微残留的繁星,黎明的光宛若编织了世界的谎言,把所有的黑与罪孽都掩盖在平凡之下。
虽然我什么都没有涉世过,就连自己的年龄也根本比不过身边见到的许多人,但即便如此..我还是会在每一天的夜里去胡思乱想着自己的未来与过去。
到底,我还是我吗?
「...好奇怪的哲学问题啊。」
身边喷泉水池在洒出浪漫的涟漪和那飞溅的水花,只要抬头稍微仔细一点就能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望见的高塔,冲上了云霄几近比肩烈阳。
我生活的地方是拥挤的文明,是残存的文明所建立起的庇护所。
都市的建设也全都是仿造着曾经的一切,在苟延残喘。
商业区的繁荣是建立在地貌过小、物种繁杂的,而居住区的安宁是建立在贫民窟的不断增大和日渐加剧的人类矛盾。
世界好似有意而为之的要把所有的恶都加速,然后引爆。
不知是世界的时间不多了,还是我们的时间变少了。
我时常走着走着,就会感受到飞速流淌的时间,就像是现在于我身侧的时代广场,前日还在繁忙着时尚,后几天就成了一片壮观的废墟与大型的屠宰场。
七海凛很喜欢跟我讲这些新闻琐事,即便我其实并不感兴趣,少女也仍旧兴致盎然的要一遍又一遍地认真陈述给我的耳朵。
不得不说,在课堂上的日子亦或是生活上的动力,七海凛始终是作为我的激励在身边充当着黑夜时落下的光明。
说起课堂的日子...
不知不觉中,在思想与心里话的激烈碰撞下,我已直径走到了辉煌的亚历山大学院门前,大理石的台阶又或者是其中的建筑装潢设计,都无不在衬托着生物种群的渺小。
历史,时间,璀璨与绚烂,这些都可以从生物中创造和使用得到,但不知道为什么..
获得了所有的生物们依旧渺小,依然渺茫。
直到踏上了古典的螺旋楼梯,望见了先前丝玫停住的彩绘弧窗,我都未能看见这位高贵千金的足迹。
想必又是和她的那些男朋友去逍遥了吧,反正她在我的生活里就像是一副多变的面具,也更像是一个活着的人。
人..面具....
「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的。」
已经到了自己课室的座位上,我无精打采地托着下颚,专注着钟表的指针。
随之迎来的,是纷至沓来的同学以及无论何时都簇拥着万丈光芒的赛璐安娜千金,在学院的丝玫可谓是全校的明星与玫瑰,从我和她一同来到这个课室里开始算起,已经有无数个男学生来找过我宣战。
只可惜,我跟她的关系很差。
「他们应该随随便便就可以赢我吧。」
看了几眼在丝玫身旁的其中几位男同学,特别是那位巴斯特.罗恩。
黄金般生辉闪耀的长发,知性与颇有学识的容貌仪表,无论怎么看都是童话中王子的巴斯特.罗恩比起在丝玫旁边痴缠环绕的“男朋友”们,他显得沉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