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让宋玉枝要么趁早把后台抬出来,要么爽快些把那保护费交了。
就是让宋玉枝别像今日似的,再接着跟那六子闹将起来。
其实也好理解,两家离的实在太近,若只是连着两日这样的小打小闹便也罢了,若惹来那互助会的大规模报复,很容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宋玉枝跟妇人道了声谢,说谢谢她的提醒,便回了自家摊子上。
赵大娘紧紧抿着唇,静静守在一旁,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询问道:“咱们咋办?”
事情委实有些棘手。
宋玉枝一开始也有些奇怪,那泼皮六子言行举止都跟聪明这个词不搭边,但第一日来寻衅的时候,说话却井井有条,像有人在背后教授过一般。
只没想到那六子背后居然有一个鱼龙混杂的组织。
如隔壁摊主所言,那六子不过是马前卒、小喽啰,后头才是真正的麻烦。
久久没有等到宋玉枝的回应,赵大娘继续道:“那六子来了两日,该探清咱家并没有什么后台了。不然……”
宋玉枝果断摇头,说不行!
自家卖的冷吃兔比别家贵那些多,那互助会必然把她当水鱼宰!
最低一天五文钱,一个月那也是一百五十文。
这笔钱要是吃了用了,她也不会心疼,但是白白拱手让人,总让她觉得不得劲。
“可惜咱家只是在粥会比试上赢了头名,不是真的有霍家那样的后台……”
赵大娘正说到这儿,宋玉枝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圆墩墩的身影。
她嘴角翘了翘,轻声说:“后台么?没有也可以造一个出来。马上就会有了!”
*
昨儿个夜间睡得不好,霍繁星一整个上午都无甚精神,连朝食和夕食都没怎么用。
午睡起身,她精神头好了一些,环视了一圈屋里,问起身边的大丫鬟说:“福福人呢?怎么不在屋里?”
福福就是昨日跟着霍繁星出门、还把她那半盆冷吃兔吃的一块不剩的小丫鬟。
她是霍夫人陪房的女儿,气质长相上又跟霍繁星十分相似,霍夫人直说是两个孩子有缘。
故而她性子虽称不上机敏,却是日常在霍繁星这主子跟前伺候的。
几个大丫鬟互相你看我、我看你了一阵,都纷纷摇头说不清楚,还说中午下人放饭的时候就没见过她。
霍繁星对昨日的事还存着一些气,也不知道是气福福,还是气自己,见状不悦道:“这丫头被纵的没边了,也不知道又去哪里躲懒了,看我回头……”
正说到这,福福探头探脑地出现在门口。
几个大丫鬟忙对她使眼色,她反应慢半拍,根本没知道立刻进来请罪。
霍繁星见了又是一阵头疼,没好气地让她进来,又问她干嘛去了?
“没、没干嘛!”福福磕磕绊绊地说:“就是吃午饭……吃午饭晚了。”
一边说,她嘴里独属于宋玉枝所作的冷吃兔的麻辣香味飘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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