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说什么?”
宋玉枝以为小管家公准备给铺子提什么意见,问完就笑着洗耳恭听。
宋知远压低声音嘟囔道:“姐姐也太迟钝了。你没发现沈大哥不高兴了吗?”
宋玉枝没接话,只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看她这样,宋知远无奈地又喊了一声“姐姐”,然后用小手扶额,苦恼地蹙起眉头,“姐姐难道不知道,那刘大哥对你的心思?”
宋玉枝还未迟钝到那份上。
刘大全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有什么心事几乎都表现在了脸上。
两人接触了那么多次,尤其端午游街那日,刘大全甚至不惜放弃辛苦赢回来的、骑官马的机会,主动提出要帮宋玉枝扛那招牌……
宋玉枝就知道刘大全对自己有好感。
但这种事,人家既未明说,宋玉枝总不能主动去把话挑明,拒绝堆放,便只是和之前一样,客客气气地同他相处,不给他产生误会的机会。
思索了一下,宋玉枝说了句:“不至于吧。”
他又没跟刘大全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宋知远小大人似的,叉着圆滚滚的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怎么不至于呢?帕子、汗巾子那都是很私人的东西。姐姐你忘了吗?从前咱们还住在京城的时候,有一次大堂姐在外头掉了一方帕子,急得她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生了一场病,后来好不容易寻回来,她那病才好了……”
原身的记忆仿佛一块残缺的拼图,宋玉枝哪里知道那桩往事去呢?
不过经过宋知远一提醒,她也知道接人汗巾子,在这个时代,意义非凡了。
她直呼冤枉,“打从我寻摸帕子,就是想给你擦汗。后头刘大哥塞给了我,又正好沈大哥从外头回来,打了个岔……”
“我知道有啥用呢?姐姐得和沈大哥解释哇。”
姐弟俩在后院说着话,苦力们已经用完了饭,开始接着干活。
宋玉枝便也没在后头待着,自去前头把空碗归置进篮子里。
等归置完,宋玉枝把蒲扇塞到弟弟手里,让他上阴凉清静的二楼待着。
她自己则拿起了笤帚。
一边清扫,宋玉枝少不得想起宋知远方才的话。
还别说,经过弟弟那么一提醒,宋玉枝渐渐发觉不对劲了。
沈遇虽然平素话就不多,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着宋玉枝,不说口若悬河吧,总归是能有许多话说的。
可今日,除了宋玉枝问了他两个问题之外,他居然没和她主动说一句话。
他真的不高兴了?
宋玉枝分着神,目光不由自主看向沈遇。
整个铺子里有十来个做工的壮汉,宋玉枝却很简单地就锁定了目标。
沈遇正背对着宋玉枝,和刘大全说着什么。
刘大全神情认真,时不时点头,察觉到宋玉枝的目光。
他偏过脸对着宋玉枝笑了笑。
自始至终,沈遇都没回头。
他那样武艺高强的人,能察觉不到吗?
宋玉枝便知道自家弟弟没说错,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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