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如童望烈和沈昌一般激烈、冲动、勇猛。却恰好适合那个朝堂、现在的朝堂。
童望烈被沈昌的形容给逗笑了。
也不再与之争论,只去到铁栅栏边,扯起嗓子问狱卒:“今日怎么不抓我们去游街了?”
沈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得了好处不憋着还主动送上门去问,难怪这个童望烈只能呆在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
不过这个答案……沈昌也很好奇。
毕竟承了别人的恩,要还的。
就听狱卒不耐烦道:“擎了好还吵吵什么?你们昨晚见过什么人自己不清楚吗?”
晏旭?!!!
童望烈和沈昌相互震惊一脸、震惊对视。
怎么可能是晏旭?!
小小晏旭,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一夜之间就说服陛下改变了主意?
怎么做到的?他连宫城门可都无法靠近!
难道说?
是晏旭连夜叩开了哪位老臣的府门,苦苦哀求着求对方以死冒谏、叩开了陛下的牙齿?
这倒像是晏旭那个小酸腐会做之事。
童望烈眼珠一转,摸出晏旭藏在被褥里的一碇银子,塞给那位狱卒。小小声打听首尾。
狱卒看了看银子,再掂了掂,再扫视了下四周,然后凑近童望烈。
压低声音道:“那人离开人字号房后,去找了我们牢头,此时,有另外两个人犯,在帮你们游街。以后你俩的日子也会好过得多,拜托别再嚷嚷了。”
他可不是看在银子面上说的,而是不想这俩再吵吵、让人发现个中端倪。
童望烈瞠目结舌。
近乎有些傻眼地看向沈望,有些傻眼地木愣愣说道:“你说得对。那孩子……是我看走眼他了。”
乡试舞弊,闹得有多大?事关多大?谁都知道。
他们也找了能找的人、想尽了能想的办法,甚至都做了力所不能及之事,所思所虑,尽皆是高大上。
却不料,那个孩子、那个孩子……竟然奇诡地用了如此“贴地气”的法子,就让他们少受了那么多的罪……
这什么脑思路啊?
沈昌看了看自己手里因震惊扯掉的两根宝贝长须,长长叹了口气:“我也看错他了。”
那孩子,岂止能圆能锐,还能上能下。思路之开阔,当真是他们所不能料也。
相才……?
沈昌嗤了自己一声。
他俩现在已能确定:晏旭已经通过这样的方法,为他、为他们,争取到了营救的时间。
只是,能成功吗?
忽然对于走出牢狱,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呢。
而晏旭,在看清被游街的人乱七八糟的面目下,那长白胡须有点儿假之后,便知牢头起了作用。
就准备回府去睡觉。
谁知,刚进门,就遇上了急匆匆走来的赵北晴。
“去王府送信的月芽,没有回来。”
赵北晴的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紧张和慌乱。
她担心了一夜,事情还正如她担心的那样:发生了!
她要怎么办?接下他们要怎么办?
要是月芽把他们全供出来了怎么办?
西南侯世子和大小姐,主动送进了京城,这会成为赵鸿建的功劳、会让陛下笑醒!
他们,回不去西南了!
最主要的:晏旭的计划会全部被毁掉……
赵北晴都不敢抬头看晏旭的眼睛。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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