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药的那股劲儿过去后,景徴就醒了,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
陆夕柠:“醒了。”
原本在沙发上躺着休息的陆夕柠,听到动静起身,看着眼神迷茫的景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景徴转头就看到了她眼底的关心,贫瘠的内心绽放出嫩芽,恰好此时有人从门外进来。
他立马控诉道:“姐,靳师兄给我偷减了麻药剂量,我伤口好疼……他故意的……”
门口进来的男人,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
“好你个男绿茶,要不是我妙手回春,你肠子都要出来跳舞了,还敢在老板面前说我坏话?”
“靳师兄你怎能说这话呢?好好好,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认还不行吗?只求师兄以后别这样对其他人,我一个人痛苦就算了,可不能让……呜!”
他口中的靳师兄大步一迈,修长的手指一伸,直接掐住了他喋喋不休的两瓣薄唇。
病房瞬间安静了。
男人:“你太聒噪了。”
景徴气鼓鼓地瞪着男人,后者扬起嘴角。
陆夕柠拿过医用棉签沾了温水,说道:“老靳你就别和他计较了,他心里年纪没比糯糯大多少。”
“他嘴唇都干了,松手。”
男人闻言松开手。
景徴立马哼了一声:“姐,你看他!”
“你师兄说的有道理。”
陆夕柠给他有些干燥的嘴唇擦了一点水,边笑边说:“你挨的每顿揍,都不是被冤枉的。”
她知道景徴是故意调节氛围,想让大家松口气,便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进来的靳师兄,给景徴检查完身体就离开了。
病房里剩下陆夕柠和他两人。
“对了,你没事给糯糯儿童手表绑定那么多钱干什么?她才几岁啊,你也不怕她被骗。”
景徴扭过头看向天花板,傲娇道:“反正我的钱最后都留给糯糯,早花晚花都是花,提前给她享受权利怎么了?我就乐意宠着她。”
说到这,他就想着给小团子打个视频。
结果这一打就出事了。
景徴不顾伤口立马坐了起来,俊眸眯起,看到了小团子视频后方的男人,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他急忙捂住手机听筒看向陆夕柠,眼神示意她凑近点。
景徴压低声音问道:“糯糯怎么会在季冰箱家里?他他他……知道了?”
陆夕柠点了点头。
眼看着他气得胸膛起伏,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别急:“他知道,但糯糯没认他。”
景徴:“还是喊的他叔叔?”
陆夕柠再次点头。
闻言,景徴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和陆糯糯聊天,被小团子哄得开心不已。
挂完电话,他急忙捂住伤口:“姐,快!把靳师兄喊回来,我感觉伤口裂开了。”
陆夕柠:“……”
在国内陆家的小团子,不管季牧野怎么说,她就是不愿意住到他在京州壹号的家里。
没办法,他只能让两个儿子也住到陆家。
妈妈不在家里,季朝和季则肩负起哄睡的重任,然而小团子基本不用怎么哄,到点就睡了。
季牧野睡在主卧隔壁的儿童房。
他每天都会等三个孩子睡着了才回去,房门开着,避免晚上孩子噩梦醒来找不到人。
今天他刚躺下没几分钟,手机就剧烈震动。
是严冬的电话。
他声音迫切带着紧张:“季总,有人在外网发布了一条你强迫沈茉莉的视频,我们已经联系网站负责人尽快下架视频,但目前这个视频的点击量已经超过两千万,现在还在不断递增。”
这件事情如果发生在国内,可以立马处理掉。
偏偏对方选择的外网。
季牧野早就在之前事情发生时,其实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能让他父亲这种人忍痛咽下去的秘密,绝对不会只是下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