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他只说不一定是林将军心之所向的夫人,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缘分。”
“这话——奴婢更糊涂了。”
苏妘笑笑,就好比她和容洵,他们没有夫妻缘,但不能说他们没有缘……
有些事情,是解释不清楚的。
当然,她也不知道容洵说那句话最真实的暗示和答案是什么。
苏妘看向清宁,“你着人去知会林世安一声,婚姻大事,问问他可否考虑清楚。”
“是,奴婢等会就去找羽七,让羽七去说。”
“嗯,现在就去吧,怕晚了对卿二小姐,以及林世安的名誉造成更加严重的影响。”
清宁点头,福了下,“是,奴婢这就去。”
一阵风吹来,苏妘闻到了一点点桂花的香味,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找到了一棵桂花树。
桂花开得很好,已经掉落了很多在地面,树枝上的桂花也不少,站着都能闻到阵阵花香。
难怪这段时日总闻到香气,一心扑在别的地方,连身边的风景都忘了看。
“参见皇上。”
听见下人们的参拜声,苏妘回头看去,只见萧陆声一袭黑袍,脚下生风般过来。
他还是卸了龙袍才来的太子府。
“一不注意,桂花都败落了。”萧陆声近前来,笑着说道。
苏妘点头,“是啊,又是一年秋季,日子过得真快,”说完,她不免感叹的又补了一句,“我总觉得才过了二十岁,一眨眼又要过年了。”
萧陆声耸耸肩,他才是这样的感觉,妘儿多年轻啊,也不过二十一二。
他将一张纸条交给苏妘,“宸儿问你安呢。”
宸儿来信了?
苏妘迫不及待的察看,比之上次收到的飞鸽传书这字写得更好了,“看来长空大师,丁老头他们对宸儿的教导十分用心啊。”
“当然得用心,否则怎么对得起朕对他们的信任。”
苏妘耸耸肩,“除了羽十七,丁老头、长空大师,他们都是无偿在帮皇上教导宸儿。”
萧陆声笑笑。
若不是不得已,他也不忍心让宸儿随长空大师去吃这份苦。
就如长空大师所言。
宸儿生来便该与佛有缘。
他有时候会去细想这句话,或许就算不是为容洵,宸儿也要经历佛寺洗礼才会平安。
“想什么呢?”苏妘抬头看他,只见他想什么想入神的样子。
萧陆声笑笑摇头,“没什么。”
苏妘把字条抚平,再细心的折叠,然后就往主屋走。
“你去哪儿?”
苏妘道:“存好。”
宸儿亲笔写的家书字条,她当然要保存好啊。
萧陆声叹一声,他扭头看了看桂花树,抬手折了一把桂花,这才跟着苏妘回去。
苏妘从梳妆台拿出一个木匣子,然后把字条放进去。
一回头,发现萧陆声手里拿着一把桂花枝,“你摘桂花?”
后者把花递给她,“从前都是你插花送我,今日我也插花送你一瓶。”
苏妘笑笑,“有什么区别,都是放在主屋里,我们都能看见,都能闻到。”
说着,她还嗅了下桂花,“真的好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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