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床幔洒在苏念念的脸上,苏念念睁开眼,努力适应这明艳的光华。
她记得,昨夜她抱着温言瑾哭,然后就睡着了,应该就是他抱自己回来的吧。
“起来啦,太阳要晒屁股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温言清带着芍药与木梨推门走了进来。
温言清掀开床幔,便见到苏念念睁着眼睛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
“快起来,母妃方才派人来说,让我们去花厅用午膳。”温言清捏捏她的脸,拉着她的手把人带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苏念念忙坐起身,接过芍药手里的帕子先洗个脸。
“母妃说我们昨天肯定是累着了,可以晚点去,不用急。”温言清去衣柜翻找着,选出一套琉璃蓝对襟衫搭配橙色印花齐胸襦裙,而自己今日穿的是一套橙色印花对襟衫搭配琉璃蓝十六破齐胸裙,是之前王妃用同一份布料给她们俩做的两套衣服。
苏念念拿起床头地药膏,淡淡地桂花香,涂在伤处,轻轻揉着。
“真的好香诶,给我也抹点。”温言清把衣服交给木梨,把脖子凑到苏念念跟前,苏念念就着手上的一点药膏,轻轻抹在她耳后。
“季叔叔的膏药的确好用,这看着都没昨天那么吓人了。”温言清仔细瞅着苏念念小腿上的淤青,颜色变淡了不少。
“诶?小姐,药膏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奴婢怎么不知道。”芍药给苏念念打理着头发,奇怪地问。
“你早就睡着了,如何知道。”苏念念想起昨夜调戏温言瑾给自己涂药,不由轻笑。
苏念念将药膏盖好,放在床头,起身配合芍药与木梨换上温言清挑好的与她配套的衣服。
“念念,听说昨晚苏怀元在家被人套着麻袋打了一顿。”温言清坐在梳妆台前撑着脑袋开心地分享今日听到的趣闻。
“麻袋?你做的?”苏念念穿好衣服也坐到梳妆台前,任由芍药给她梳头。
“梳个和我一样的,”温言清指指自己的单螺髻,“我比较想自己揍他。”
苏念念想了想,大概猜到是谁干的,不由笑意更深。
执一支螺黛给自己画一道水湾眉,额间点上木槿花花钿,轻抿胭脂点红唇。
芍药也把苏念念的头发梳好了,簪上木槿花鎏金头面里的簪与步摇,配上配套的耳坠,苏念念再给手上套上一个镂空木槿花花镶玉金手镯。
“真美啊。”温言清目不转睛地盯着苏念念。
“来。”苏念念挑着温言清的下巴,给她在额间点上桂花花钿。
“念念,京城里流传的版本又更新了。”温言清乖巧地等苏念念给自己画花钿。
“是什么?我昨日当街欺辱苏宛宛?”苏念念洗干净手后,取点香膏,涂抹在她和温言清的手上揉搓。
“是啊,说念念你仗着肃王府的恩宠,当街欺辱胞姐,残害胞弟,使姐弟俩都卧病不起。”温言清点点头,闻了闻手上的味道,也是淡淡的桂花味,与药膏的味道也不会相冲。
“那你猜流言是谁传出去的?”苏念念把温言清拉起来,两个人站在一起照铜镜,真配真好看,“我们王府并不临街,向来僻静,人烟少,且昨日我们出发早,并没有见其他人。”
“我们自己的人定不可能,那就是苏家人自己?”温言清眨着大眼睛望着她,“搞坏你的名声,对他们有什么益处?苏怀舟与苏宛宛也该议亲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