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她。
沈律言反而更像一个创伤应激了的患者,非但不愿松开手,哪怕抓紧了她会让她遍体鳞伤,也还是要比从前更用力的想要将她握在掌心里。
正是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会抓得更紧。
她喜不喜欢他,她恨不恨他,他已经没有那么在乎,只要人还在她身边就行。
所以沈律言又当了卑鄙无耻的恶人,在她的身份证明上动了手脚。
没有护照,她寸步难行。
至于她在国外那段婚姻,沈律言可以强行逼迫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五年丢失的时光,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算数,他也不想认账。
沈律言总是能在对自己不利的状况下,快速的权衡利弊,分辨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求不回来爱。
也求不得原谅。
那就只能先不择手段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沈律言,劳烦你以后不要再来幼儿园,打扰我的孩子。”江稚接着说:“孩子是我九死一生救回来的,和你真的没多大的关系。”
沈律言听见九死一生几个字,眼神暗了暗,脸上的神色也变了变,不是很好。
苍白的脸,映着淡淡的神情,看似无动于衷。
实际上心头好似开出一道锋利的裂缝,刀尖顺着这道流血化脓的缝隙狠狠的撬开,生生将他的人劈成了两半。
他此时此刻明明该对她百依百顺,什么都听她的,什么都由着她。
可是有些事情他就是做不到。
无法豁达的、洒脱的放手。
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一样,一遍遍欺骗自己只要她幸福就好,无论将来和谁在一起。
“他是我好不容易才养大的孩子,你别来糟践我们了。”
“你现在这样纠缠不放,无非是因为心里有点为数不多的愧疚,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孩子,或者是觉得我很可怜。”
“但是我不用你的愧疚,也不用你的后悔。”
江稚看着他的目光与看着陌生人无异,说出来的话也是绝情。
“我有新的爱人了,你这样逼我,真的很困扰我。”
说出口的谎话,听起来是那么真实。
沈律言想要自动忽略前半句话,却不能那么从容的做到,耳边不断的重复着她说的这几个字。
有新的爱人。
就会有新的家庭。
他迟迟不语。
江稚轻描淡写在他面前提起过往,缓缓揭开伤疤,“从悬崖上摔下去的时候真的很疼,那辆车朝我们撞过来的时候也很疼,一圈圈从崖边滚下去,同粉身碎骨也没什么分别了。”
那时候他在哪里呢?
他甚至没有接她最后那通求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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