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外一个问题。
她下意识避而不谈。
到底是不是还记在心里,就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爱和不爱,根本没有那么容易说得清楚。
没有一个开关。
无法控制。
只是江稚偶尔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想到那个人。
沈律言无疑也是个难忘的人,尤其是这段时间他高频率的出现在她面前,曾经少女的暗恋在他面前已经昭然若揭,那么多年沉默无声的偷偷喜欢,哪怕在她被伤得遍体鳞伤绝不往回看了之后,也还是留下了一点印记。
不能说什么影响都没有。
傅景初没有再追问,他不想逼她。
回到病房,许听白刚刚买好了午饭回来,订的都是江稚能吃的菜,比较清淡养生。
江稚闻到了浓浓的鸡汤味,她顿时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她尝了口鸡汤的味道,淡得几乎没有盐味。
许听白说:“我妈妈说刚生完好像不能吃的太咸。”
江稚的口味这两年其实是被养刁了的,一时有点不习惯这么清淡的口味,仰起脸又用很可怜的神情看着他们俩:“可是真的一点儿味道都没有。”
许听白也很同情她,“你如果不给孩子吃奶粉,就得忍一忍口腹之欲了。”
当母亲之后,人好像真的会变得无私。
江稚想了想,竟然很快就忍了下来。
她吃了一碗鸡汤,肚子就饱了。
*
江稚在医院住了一周,之后才被允许出院。
孩子也从新生儿科转到了普通病房。
护士在她的病床旁放了个小小的婴儿床。
孩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江稚现在还喂不了他,只能辛苦护士每天给孩子泡奶粉。
小朋友吃的脚丫子都翘了起来。
他不太爱哭,性格看起来好像很好。
江稚这么说的时候,傅景初却不这么觉得,“这可不一定,你刚生下来的那几个月,脾气很大,动不动就哭,长大了却比谁都乖。”
傅景初勉强自己喜欢这个孩子,不过确实很难有什么感情。
江稚小声和舅舅顶嘴,“那他肯定像我,就是乖的。”
傅景初嘴上没说,心里想着如果像沈律言,那还得了。
真能和沈律言那么铁石心肠,倒也不是不好。
“行,他怎么着都好。”傅景初已经帮她收拾好了东西,“一会儿半完手续我们就出院。”
江稚嗯了嗯,她现在已经能下床了。
刀口渐渐也没有那么疼。
她抱着孩子,手有点笨,姿势不是那么娴熟。
有些时候孩子哭了,她也只能手足无措跟着掉眼泪。
看得傅景初都觉得好笑,感觉是一个大孩子再带一个小孩子。
江稚每天都守着她的孩子,沈律言那边倒也没有机会背着她做亲子鉴定。
她之前说等孩子状况稳定下来之后,就同意和他做鉴定的话,其实是骗他的。
她好不容易脱离了被他画地为牢的那片天地。
有怎么会回头再与他纠缠?
只是,好吧。
江稚还是要承认,之前看见沈律言和岑家那位小姐相亲的时候,心里还是酸到底那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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