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金丹境的修者，在此等场合也顾不得姿态了，又是叩首又是求饶的。
长篇大论之下，不仅将当初第一落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就连当时在凡人大陆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个明白。
当然了，对于他斩杀国师的说法也是一口咬死，就说自己看不惯对方，一时发怒一个不小心都行。
至于什么害怕第一长老怪罪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说了那可就真成同伙了。
反正他是看出来，第一落是铁定要凉，都这样了，还不想着明哲保身才是蠢材。
第一落背后之人是谁他不清楚，但是他知道，第一落一定是被放弃了。
现在他不由得庆幸，庆幸自己除了那件事外，还没有跟第一落有过太过亲密的接触，要不然真是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很好，来，你来说，你为何要灭掉杜家满门？”
皇甫炎转头望向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第一落。
第一落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挣扎，随后，就开始说道：“我就是看不惯杜星书，我知道他是凡人大陆出身的，可是凭什么一个凡人能在几年功夫就追上了我数百年的苦修，我不服，我就是要让他心痛，他不是喜欢自己的族人吗，那我就将他们都杀死……”
第一落话语中对杜星书充满了仇恨，围观的弟子们听到后一片哗然。
这也太不要脸了，打不过对方就找对方族人的麻烦，修真界要是都这样的话，谁还敢出门？
总不能探秘境的时候将族人绑在裤腰带上吧。
一个两个的好说，那种百十号人的大家族怎么说？围成一圈守着自己？
那是族人还是血肉护盾啊？
族人祭天，法力无边？
这些人心中对第一落的恶心仇恨放到了最大，因为他们联想到了自己。
毫无疑问的，若是皇甫炎不处理这人，他们不介意自己动手。
“可恶，你真是该死。除此之外，你背后就没有旁人了吗？”
皇甫炎接着询问。
“自然没……”
第一落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叮铃一声，此音清脆入耳，周围弟子都感觉上头的血气平和了不少。
就连皇甫炎都侧目看了一眼星舟。
“哎呀，不好意思，我有点听恶心了，驱散一下心中戾气，好了你继续说吧，你背后之人是谁？”
“宗主，宗主大人救我啊，让人灭杜家的人不是我啊，是皇甫芊芊，是她让我这么做的，是她控制了我，我……”
第一落话还没说完，竟然当场断气了。
旁边的戒律堂长老面色一变，急忙上前查看，发现第一落不光是**断灭，就连体内元婴也都灰飞烟灭了。
旁边皇甫芊芊的手还扶着杜星书呢，脸上得意的表情还没收呢就被一波落马。
“芊芊，你——”
杜星书将手从她怀中抽出，不敢置信的望着对方。
皇甫芊芊看到杜星书眼中的失望，失声尖叫道：“不是的，是他污蔑我，他到死都在污蔑我，我这么喜欢你，又怎么可能让人去灭了你的家族，这根本不是我做的，是他污蔑我，星书，你不要相信。”
她这话一出，旁边围观的弟子里倒是有人相信了。
“芊芊仙子追求杜星书的事几乎没人不知道，她也没道理做这种事啊。”
“是啊，可是这第一落为什么不惜丧命也要污蔑芊芊仙子？”
“难不成是背后之人想要宗主与自己的女儿离心？”
“有可能有可能，真是恶毒的计谋呢……”
“皇甫芊芊，你来告诉我，此事你真的不知情？”
皇甫炎目光直视着皇甫芊芊，似乎在断定对方是不是在说谎。
“自然，女儿自知这些年刁蛮了些但是从来不会害人性命，更何况对方还是普通凡人，我身为乾陵宗宗主的女儿，要什么没有，何必去杀人？”
皇甫芊芊丝毫不害怕的回看向皇甫炎。
当她感知到杜星书的目光重新柔和下来时，心中更是松了口气，别人都无所谓，只要星书不会误会她就行了。
这可是她的白月光朱砂痣，曾经她跟杜星书隔着屏幕，她只能看着对方在游戏中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痛苦人生。
她发邮件怒骂制作组不当人，但是转过头，还是要玩对方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