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几句话。”
孟劭骞把手机还给她,朝周靳声那走过去,站稳了,说:“我倒是没想到你能来这招。”
周靳声没有多余的反应,“晚上多谢你的照顾了,只不过是我始终放心不下,她没有犯错的机会,你不一样,你有。”
“是么。”
周靳声没再多说,起身拍了拍孟劭骞肩膀,越过他,走到程安宁跟前,他像一座山,极具压迫感,那双眼睛仿佛淬了一层霜,望着她,“别跟我闹脾气了,走吧,很晚了,跟我回去。”
他的语气轻松随意,好像他们俩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以前一样。
不得不说,程安宁对他是心服口服的,就这么一点,就永远做不到,所以永远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程安宁还是上了周靳声的车。
他沉默开车,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眼神逐渐阴鸷起来。
程安宁一路盯着外面的街景,深夜,寂寥,空荡,消极的情绪容易在夜晚蔓延生长,像缠绕的藤蔓,四肢百骸,从四面八方往身体里钻,钻到最深处深深扎根。
回忆起那些痛苦的记忆,心脏处仍有持久、绵长的痛感。
像是赌气似得,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直回到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停车场,那些记忆愈发汹涌涌现,她闭上眼,绝望到快要窒息,听见他低哑的声线开了口,问她:“什么时候跟孟劭骞这么熟了。”
程安宁别过脸,不作回应。
“一个林柏森不够,还要一个孟劭骞,想给他孩子当后妈?”
“不然给你当小三?”
气氛骤然胶着,降到冰点。
程安宁冷静异常补刀,“后妈和小三,我还是会选的。”
周靳声一言不发,空气里暗流涌动,他半眯着眼眸,逐渐一点点沉下去,流露出阴狠,本能让人感到危险。
程安宁不屈服,一身的傲骨,说:“你要杀要剐快点吧,很晚了,我也很累了。”
周靳声过了会才出声,“做到哪步了?”
她回答:“你想听真话假话?”
“你想我亲自动手检查?”
“……”程安宁呼吸一滞,大脑有一瞬间呆滞,倍感羞辱,“做没做都跟您没关系,玩游戏的时候您也没制止,我跟人走的时候,您也说了。”
“不然呢?”周靳声反问,“恨不得远离我,却来庆祝林柏森的生日?”
程安宁不想多做解释,也没有必要和他解释,“如果我早知道您在,我肯定不会来,今晚是个意外,如果我的出现让您感觉不舒服,我跟您道歉,事不过三,我保证再没有第三次,绝对不会再您的方圆十里内出现。”
然而这番话并不能应付过去,反而让周靳声像一头野兽一样失去理智,他下了车,绕了副驾把人抱下车,全然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快步进了电梯。
程安宁脑袋里绷紧一根弦,“放我下来!”
她使出浑身解数挣扎,换来是周靳声直接将她扛在肩头,她整个人倒挂,胃被挤压着,很快电梯到了楼层,他一步迈出电梯,来到公寓大门,指纹解锁。
这里正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原本是留给她的,她不要,也就一直空置着。
砰地一声,被门关上。
程安宁被扔在卧室的床上,他开了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看向她的目光宛如锋利的刀刃倒映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她头晕脑胀,重获自由拼命往后床的另一边爬,还没爬到,脚踝被他抓住,整个身体往下滑了一截,鞋子被剥离,掉在地上。
擒住她脚踝的那只手掌特别有劲,力量强大,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
意识到他的意图,她急忙喊出声,“周靳声!你别忘了!你结婚了!”
周靳声恍若未闻,手上也没戴什么婚戒,他单手解开皮带,抽出皮带,抓住她的双手绑住,柔软却发硬的材质接触到手腕一瞬间,她头皮紧绷,一阵阵发麻。
她声音慌乱,充满绝望,“周靳声,你别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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