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举起枪,既然张贺年挡在面前,她对准张贺年,“那就从你开始吧,亲眼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出事,滋味应该不好受,别怕,我会让你们尽快到团聚,过程不会很痛苦。”
秦棠脑子嗡嗡作响,心里的几根弦紧紧绷着,脸上情绪出面自己,惶恐不安,不害怕是假的。
“不要……你不要开枪!”
秦棠慌了神,余光扫到张贺年快步上前,林蓉扣下扳机,子弹射进肉里响起的动静,噗嗤一下,张贺年稍微侧身偏了下位置,却还是躲不掉子弹射中了手臂,穿透血肉,张贺年只是皱下眉头,他扣住林蓉的手,在他扑过来她同时连续摁下扳机打了几枪出去,枪口不受控制,手腕传来剧烈的疼痛,手一松,枪掉在地上。
连续几声砰砰砰地,楼道灯和窗户的玻璃应声碎裂,落了一地。
秦棠下意识抱住头,靠着墙,没地方躲了。
林蓉丢掉枪,身体反应过来要和张贺年肉搏,没等她动手,双手就被张贺年控制住,男人的力度强悍,没几下被撂倒在地上,张贺年可不会怜香惜玉,干脆利落卸掉她刚拿枪的胳膊,让她失去战斗力,顺便抽走她拿走的另一只枪。
变故就在一瞬间,秦棠都没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滴落在地板的血!
鲜红刺眼,异常瞩目!
是张贺年受伤了!
林蓉疼得没了声,脸色煞白,只剩下一只胳膊,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自嘲一笑,额头全是虚汗:“你的情况看起来比我糟糕多了,是我小看你,真不要命。”
张贺年恍若未闻,拿起两把枪拆了弹夹,抠出子弹,伸手一丢,子弹被扔到窗户外面,枪身更是四分五裂,组装起来很费劲,咧嘴一笑:“还行,命硬。”
林蓉伤了胳膊,不是腿,正要跑,然而张贺年在,她跑不掉,被抓了回来,捡起地上的绳子也将她绑了起来。
林蓉破口大骂,知道计划失败了,她彻底破防了,“有本事直接杀了我!”
张贺年笑:“没那么便宜。”
秦棠直接越过陈湛,拉着张贺年,满眼都是担心,“你受伤了,我看看!”
张贺年穿得一身黑,看不出来是哪里受了伤,秦棠上上下下检查,神色担忧又着急,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张贺年安抚她:“没事,还行。”
陈湛说风凉话:“别逞强了,大家都要死这了。”
秦棠没好气吼他:“你省点力吧,你才要死了!”
他流了不少血,因失血脸色发白,都这样了还能说风凉话,笑得出来。
秦棠找来房间里原本就有的医药箱。
张贺年正要说话之际,手机响了,是方维打来的,“贺年,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来了,你人呢?还活着吧?”
“死不了,阿韬呢?”
“我刚找到阿韬,他被人迷晕绑了起来,已经送去医院了,你们那什么情况?”
“还行,别废话,先过来。”
“方维哥你快点过来,张贺年受伤了!”秦棠凑近听到方维的声音,一把拿过手机着急忙慌说道。
方位:“妈的,马上到,你们撑住,把你们那边情况跟我说。”
秦棠没空说,她拿出棉球和纱布,找到张贺年受伤的左手臂,掀开半袖一看,血肉模糊一个洞,是子弹穿进肉里造成的,当务之急先止血,她拿来棉球和纱布往伤口上堵,“你忍着点,会有点疼。”
张贺年配合着,没有乱动。
陈湛快没声了,躺在地上。
秦棠没空管别人,她眼里只有张贺年,比他上次中的刀伤还要严重,有子弹在里面,大概看了深度,很深很深,不及时处理也是会出事的,一时间,她的手都是血,全是他的,又让她想起北城那次,他被蒋楚扎的那一刀……
“棠棠,别着急,慢慢来。”
张贺年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不致命。”
秦棠有条不紊缠上一圈绷带,做了一个紧急止血,医药箱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东西,更别说什么止血带,她只能用绷带做个简易的缠在他前臂距离伤口有一定位置,缠绕三圈,用力捆紧系上以达到止血的目的。
张贺年知道她在做什么,没有打扰,反倒是很欣赏的目光看她,临危不惧,挺好的,和上次他受伤,她拿毛巾给他止血。
她的手臂衣服上都沾到了他的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你还有哪里受伤?我看看。”
张贺年勾唇一笑:“没了,就这里,死不了。”
这个林蓉应该不是专业的,反应不是很快,她的枪法要是再准确一点,熟练一些,也许真的麻烦了。
秦棠无法冷静,非得检查一圈,上上下下看下来,暂时只发现手臂这一处地方。
方维很快带着一群人过来,还有港城的警察,场面又血腥又狼狈,尤其张贺年身上有血,胳膊缠着一圈绷带,秦棠身上也有血,方维没见过这种场面,差点晕过去,还是警察扶了他到外面透气,第一时间先将受伤的人送去医院。
秦棠跟在张贺年身边,小心翼翼扶着,她自己都还在生病,手软脚软,特别彻底离开危险的地方后,她头晕目眩的,阳光太刺眼,台风过后,小岛气温很低,冷得人瑟瑟发抖,她软绵绵靠在他身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又觉得不真实。
方维拿来毯子给他们俩披上,一个失血,体温很容易过低,一个是生病,都很虚弱,“看你们俩这大小病号,我都快被你们传染了。”
看他们俩还活着,方维也跟着长舒了口气,终于沉了心。
秦棠不敢全部力量靠在张贺年身上,只敢轻轻靠着,他的伤也得去医院才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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