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期,正是世界经济危机爆发的时候,日本社会也步入了“大萧条”的行列。
微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楚清辞独自一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朝着紧邻东京的大阪前行。
这下系统真的要哐哐撞大墙了,脑海中不断地闪烁着红光。
「他来了他来了,他提着染血的斧头/大刀过来了!」
眼看着地图上的红点正在朝着公寓的方向快速地移动,系统就感到一阵眩晕。
没过一会儿,楼下的玄关处传来动静。
系统被吓了一跳,畏缩到简一言身边,紧盯着推拉门。
房子里安静异常,细碎的脚步声回响,推拉门上面投来了一个漆黑的人影。
这时候简一言咳嗽了起来,难受地把额头上的毛巾掀掉了。
系统着急地给他盖回来:「诶诶诶,不老实。」
“我来。”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耳畔,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挡住了她。
系统对上楚清辞冷漠的目光,心里一咯噔。
2020眼疾手快地把她拽到了一边,给楚清辞让出地方来。
楚清辞照顾简一言可谓是经验丰富,简一言肺部复发或者是发烧感冒,之前都是他在一旁守着,该喂什么药,该怎么缓解病情,该怎么收拾,他都清楚得很。
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系统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楚清辞现在和“谢听澜时期”没什么两样,无论是外貌还是习惯。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系统紧张得要死,放松后直接瘫下来大字躺。
“喂,过来帮忙煮粥。”2020踢了踢她。
系统恼火:“美女你也敢踢?你还是不是人?”
2020抱臂冷笑:“哦,那你等着我烧厨房吧。”
“没用的东西!”系统嘀嘀咕咕地和他去了厨房。
…
给简一言擦完汗,楚清辞握上了他的脚踝,那里有一圈青紫的伤痕,是酒井幸一之前留下的。
“啧。”楚清辞恨恨地想着,之后一定要把酒井雄这个老东西也宰了。
给伤痕抹上膏药,再把被子盖好,楚清辞正要去把水倒掉,简一言忽然伸出手拉住他,沙哑地问道:
“你是谢听澜还是楚清辞啊……”
楚清辞放下水盆,凑上前盯着他轻颤的双睫问道:
“这两个人有什么区别么?”
简一言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小声地吐字:“谢听澜……像白兔子。”
楚清辞皱眉:“那楚清辞不像么?”
简一言胡言乱语:“他咬过我,是兔子也不是好兔子。”
楚清辞:“可是谢听澜就是楚清辞啊。”
简一言迷糊地想着:好像……说得也是。
然后他猛地掀起被子把楚清辞摁倒。
“不对……你是谢听澜。”简一言烧得脸色通红,眼里的水光叫人看得清楚。
嘀嗒嘀嗒地落下了几滴眼泪,正巧打在楚清辞的唇边。
“我要那个会帮我画图的谢听澜。”简一言把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小声呜咽。
楚清辞无奈道:“我现在也能帮你画图啊。”
在巴黎留学的那段记忆又没有抹去。
是谢听澜还是楚清辞真的重要么?
“好吧……”简一言的烧慢慢退了,趴在楚清辞的身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彻底睡着了。
系统推门,看见的就是楚清辞把简一言抱在怀里,自己也裹着被子一起睡觉。
在日本了两天,待简一言病情稳定以后,楚清辞带着他搭上了一艘客轮回国。
这次行动是秘密的,所以萧家人对简一言的归来很是意外。
作为特务头子,楚清辞不好久呆,送简一言回南京以后又回上海执行了任务。
他还要除掉两个人。
一个是苏琉璃,一个是萧崇明。
…
审讯室
“师兄投靠日本人,令我很是失望啊……”楚清辞一边抽烟一边架着二郎腿放在桌上,平静地看着眼前被拷打的苏琉璃。
苏琉璃被打得浑身是伤,神智都有些不清晰,只记得谢听澜来了,还是作为特务长官来的。
不久之后萧崇明也被架进来了,看见楚清辞在场,当即破口大骂他是一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