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精神病吗？
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对方所表露出的，确实和精神病相同。
如果是的话.
那又会是什么精神病？
想到这，许生内心一沉，再次拿起杨红的档案信息，继续观看起来。
档案很全面，只要和官方有关的事情，比如打疫苗，又或是在哪个医院出生，甚至是学校一些大型考试的成绩，档案袋里都有，足以可见内勤人员的严谨。
【杨红，中考时发挥较好，考上重点高中，后因其家里贫困，并未选择继续读书，被强行带走随后嫁为人妇，之后经历拆迁，与丈夫友好离婚，随后和父母齐齐搬入城市。】
【至今未婚。】
许生看着上面这段文字，他沉默许久。
恍然间，他抬头，看着一旁的付博。
“程玉会不会是她杀的？”
付博这次认真思考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概率性很大！”
“如果张永和王宝没有提前联合起来欺骗警方，那按照两人口供所描述的，案发当天夜里，杨红确实有可能路过受害者房门。”
“同时杨红的档案中曾描述过，对方或许患有一定的精神疾病。”
“如果这两种线索都没出错，那有极大概率是杨红犯病时将对方杀害，随后回家，清醒时，去收租发现案发现场！”
“这也和身体的潜意识，‘凶手往往都会回到案发现场’相符合。”
精神病杀人，警方并非没经历过。
这类案子很难查，但若是提前锁定精神病，推导对方是否犯病的话.
那就较为简单了！
只需要对其周围人进行走访，调取一定的信息，以此判断对方是哪种病症，这种病症是否能完成案件的构成。
许生眯了眯眼。
“依照付队长的意思是”
“先进行走访吧，分出一部分人调查杨红，看看对方是否具备精神疾病。”付博坦言道。
精神病是瞒不住的。
这玩意和心理疾病不同，心理疾病像是偷窥癖，说谎癖，陌生人不一定能察觉出来。
但如果有一个光着身子，在大马路上边大小便边跑边往嘴里塞的
那这人要么是‘主人的任务’，要么是脑子有问题。
“好，正好我也准备去案发现场看看。”
许生点了点头。
他察觉到了什么，但这点思维目前还在脑海中酝酿。
或许这案子.
并不简单！
“地狱公寓.啧，全是人才啊。”
许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起身，跟着付博向外走去，开上车，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这公寓确实和地狱一样。
一楼住着个杨红，目前看起来有精神病。
二楼三楼这些，经过走访调查，也发现不是什么好东西，或多或少有点心理癖好。
张永和王宝就是这两层的住户，足以证明含金量。
四楼不用说，好家伙，一个表面上社会精英，背地里竟然是个暴露癖，甚至还进过不少次留置所。
对门那对父女更是逆天，给十多个警察干沉默了。
五楼的含金量不用说。
为什么？
许生和王超住在这。
“吱~”
刹车声响起，随着警车的晃动，许生睁开眼，从思索和算计杨红当中清醒过来。
“到地方了，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付博提醒了一句，随即便和许生扯开安全带，开门下车。
熟练都找到五单元楼。
此时这里已经被警方围了个水泄不通，还有几个警察不断在周围的几个单元楼走访，找那些甚至连杨红是谁的居民询问线索。
因为还有居民居住，所以并未设立警戒拦截带，两人的脸又很熟悉。
便直接上了六楼。
受害者程玉目前已经被送到殡仪馆保存尸体，案发现场还和之前一样。
许生视线不断在周围扫视。
桌上有几个水果，水果已经隐隐有腐烂的痕迹。
许生眼睛一眯，开启【隼之眼】，与桌面保持平行。
在他的视角中，看到.
一个糖渍。
苹果汁水滴落在桌上，随后干涸的痕迹。
糖渍已经不再粘稠，和周围的污融为一体，就算用手扣也轻易扣不下来。
“水果水渍？”
付博也发现了，他蹲下身，确定上面没有指纹后，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上面轻轻触碰。
得到的手感正是寻常富含糖的水果液体滴落，随后所形成污渍的手感，
“两个不同位置的污渍。”
“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形成时间应该都是案发当晚。”
如果没有后续的线索，那两个所谓的污渍便没什么好说的，家家户户都有。
但有了后续线索.
“水果被称为‘无聊的水果’，正常是拿来会客用，和客人一起吃，又或是自己偶尔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