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已经意识到她是一个柔道或者柔术的高手,长于地面关节技,因此绝对不能被她近身,否则一旦被她缠住就会稀里糊涂的沦落到刚才那步田地,因此急退两步躲开。
钟黛龄稍微起身,探出两条长臂,朝他上半身抓去,虽然动作并不如何迅猛,但因为她身材和秦阳一样的身高体健,因此也颇有威势。
秦阳见她攻势不快,就犹豫着要不要来一招左刺拳试探试探她,却又唯恐被她抓住手臂,这么一犹豫的当儿,伊人双手已经抓到身前,急忙再次闪身后退。
钟黛龄见他连退两次,怫然不悦,停下讽刺他道:“你这是格斗还是逃跑?跟女人对打还不停地退,你是不是男人啊?”
秦阳被她说得脸皮一阵阵发热,辩解道:“你懂什么,我要先试探清楚你的虚实,你再来我就不退了。”
钟黛龄微微颔首,倏地垫步前冲,两手齐出去抓他腰带。
这时四周学生们眼看二人打起来了,其中还有一个大美女,纷纷围了上来,指指点点的议论不休。
王一飞听有人嚷嚷着要报警,忙出言解释,说是两个朋友在切磋功夫,点到即止,因此没什么危险,大家只管观看,不要报警。
“抓我腰带干什么,想脱我裤子吗?”秦阳一边调戏钟黛龄,好扰乱她的心智,一边飞起一个鞭腿,扫向她的腰侧。
钟黛龄似乎没有看到他的鞭腿扫来,硬生生挨了他这一腿,还好秦阳怜香惜玉,这一腿没用什么力气,不然能让她吃痛一阵了。
但与此同时,钟黛龄右手也抓住了他的腰带,同时趁他右腿没有放下去的时候,左手抓牢了他的小腿,右脚倏地斜插到他用来支撑身体的左腿后面,上半身往前一撞,就想将他撞倒。
秦阳没想到她如此精于摔法,顷刻间已经拿住自己,即将施展必杀的一招,吓得后背刷的冒出一层白毛汗,急中生智,左脚蹬地猛地往前一冲,与她的前撞之势来了个对冲,堪堪将她的撞击力抵消,右腿猛地往回一夺,堪堪从她手里逃脱出来。
但钟黛龄反应极快,眼看一招不成,立时塌腰转身,用后背将他偌大身躯扛住的同时,抓牢他腰带的右手猛地往前一扯一送。
秦阳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觉眼前一花,已经被她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倒在地,只摔得脏腑震荡、骨节剧痛,差点再也爬不起来。
但他心里明白,必须尽快躲开,否则就会被钟黛龄扑过来压住,以她强健不亚于自己的体魄,一旦被她压住甚至使用什么关节技,自己怕是很难挣脱得开,因此咬着牙侧身翻滚躲开了去,
他也就是刚刚躲开,钟黛龄已经如同一头冷酷威猛的雌虎,带着呼呼风声扑到他刚刚的所在,假若他刚才留在原地未动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被钟黛龄给扑压住了。
秦阳留意到这一幕,眼皮直抽抽,却也被她激发了好胜心,还没爬起来呢就先踹出一脚,正中伊人左大腿外侧。
钟黛龄被他踹得身形朝右一晃,险些没有摔倒,右手撑地稳住身形后,嗖的一声朝他蹿去。
秦阳早已起身,见她一直都是矮身攻击自己的下盘,导致自己双拳没有施展的机会,暗暗头疼,抬腿就是一脚,蹬向她的胸口。
“嗯哼!”钟黛龄不闪不避,被他一脚蹬了正着,疼得闷哼一声,却也顺势抓牢了他的右腿。
秦阳大惊失色,知道她立刻就要施展摔法,自己要么奋力挣脱开右腿,要么跟她拼死一搏,电光石火之间迅速做出决定,左脚点地,身子凌空飞起,左脚飞踹向她的面门。
这一脚势大力沉,一旦踹中,绝对能把伊人踹个跟头,钟黛龄也看懂了这一点,来不及进攻,赶忙放开他右腿,后退一步躲开。
至此两人已经过了四招,虽然仅仅四招,但每一招相对二人而言都是高下胜负之局,因此二人俱都使出了全力,斗得那叫一个凶险凌厉、间不容发。固然二人都为之全情投入,旁边包括王一飞在内的一众看客也都看得全神贯注、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可就在这最精彩的时候,秦阳忽然抬手叫停:“停,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可就要用出全力了,到时把你个大美女打得鼻青脸肿的就不合适了。”
钟黛龄也嫌地面太硬,容易受伤,道:“不打不行,今天我非得打服你才行,但是我们可以换个柔软的场地打,你跟我来!”说完收拾好东西带上,当先走向门口。
秦阳本来不想再跟她较量下去了,可听她说还想打服自己,忍不住气往上撞,当即跟了上去。
王一飞苦笑着跟到他身后,喃喃自语道:“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吧……”
三人走出校园,来到隔壁一家巴西柔术馆里,钟黛龄找了个空着的擂台,脱掉鞋子后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