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又是羞惭又是惊诧的回头看去,关尔佳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了。
秦阳笑着撇了撇嘴,心想这能怪我?谁让你洗手间不关门呢?就像是、你要不穿衣服见我,能怪我看你身子吗?
“她跟你说什么来着?”忽听薛冰好奇地问道。
“呃……没说什么,说有消息就尽快通知我。”秦阳赶忙敷衍过去。
“呼!”薛冰松了口气出来,笑道:“她这不挺好说话的吗?”
秦阳笑笑,跟她说正事道:“进京赔罪可不是动动嘴就行了,还得拿出诚意来,所以咱们得赶紧琢磨琢磨,如何补偿和平医院这次的损失?”
“这事让陈维同拿主意,他捅出来的篓子,他就要负责,先回县委,回去我就找他。”薛冰面色转冷,愤懑的说道。
此刻,陈维同也已回到了县里,不过他没进县城,从高速路口下来后,就下车钻入了停在辅路上的一辆丰田霸道里,车里坐着县委副书记陆捷。
“急里忙慌的叫我出来干什么?”陆捷见他上车,不是很耐烦的质问道。
“你说我急里忙慌的干什么,你就不知道事态最新发展吗?已经见诸报端了!市长曾祖辉刚把我跟薛冰叫过去,当头臭骂了我一顿,让我立即收手,并向关尔佳他们赔罪,摆平社会舆论,否则就撤了我!”
陈维同气愤愤的叫道,眼睛喷火一般的瞪视着他。
陆捷听了他最后一小句话,眼中划过一抹精芒,但迅速垂下眼皮,轻描淡写的问道:“那市长骂薛冰了没有?”
“我不知道,应该没骂,人家这回可是扮演了正义的角色,一直维护和平医院来着。她和秦阳要是再趁机告我一状,那就更不可能被骂了,说不定还要被夸奖呢。”陈维同语气酸溜溜的道。
“什么?秦阳也去了?”陆捷听到秦阳的名字,一下来了精神,诧异的问道。
陈维同道:“对,他陪薛冰去的,他不去我还不知道呢,原来他早跟市长认识,市长对他还挺亲热。”
“你说什么?我没听差吧?秦阳跟市长认识?怎么可能?他之前可是一直在山区镇,能认识咱们这些县领导,还是托了薛冰的福呢,他又怎么可能结识远在市里的市长?难道也是薛冰给引荐的?”陆捷不可思议的叫了起来。
“不是,你正好说反了,薛冰能认识市长,还是秦阳那小子给引荐的。”陈维同立即纠正他的错误想法。
陆捷已经惊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陈维同道:“我怀疑,可能是秦阳之前接洽三七六所的时候,偶然通过市政府秘书长闻三立结识了市长。不过这并不重要,眼下咱们还是商量下应对之策吧。”
“这有什么可商量的?既然市长发话了,咱们只能停手,不然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被市长摘掉官帽吗?你要是下了台,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薛冰?”
陆捷理所当然的说道,老脸上浮现出同仇敌忾的情态,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陈维同也是这么想的,听后点了点头,道:“那就先这样吧,等这件事的风波慢慢下去,市领导不关注了,咱们再想办法继续打击和平医院项目,总之绝对不能让它建成。”
陆捷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无边无际的田野,两只眼珠滴溜溜转个不停,表情透着几分兴奋。
“对了,关尔佳那边,也不要再对付她了。我这就回去向她赔礼道歉,给她一个圆满解决的假象,让她尽快回京。那个小女人年纪不大,手段倒挺狠辣,一来就给咱们制造这么大的麻烦。当然真要说起来,其实是薛冰和秦阳一直在帮她,否则她哪能得逞。”
陈维同忽又想到什么,提醒了他一句,又说了两句废话。
“我本来就没想对付她呀,是你让我给她找麻烦的!”陆捷淡淡的说道。
陈维同听后有些诧异,尽管事实确实如此,但现下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与上文不相呼应的话,将责任全推到了自己头上,还是透着古怪,但也并没有多想,只是放心的点了点头。
却听陆捷又道:“我倒是建议,你先别去找那个小女人赔罪。”
“为什么?”陈维同不解的问道。
陆捷解释道:“很简单啊,现在她占了上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去找她道歉,百分百会自找没脸。就不如先做点实事,比如让工地复工,再比如筹款将那块地皮彻底买下来送给和平医院。等你做好这些事情,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再去找她也不晚。”
陈维同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笑了笑,揶揄他道:“要不都说你是老狐狸呢,这脑子就是好使。好,我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