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捷道:“那就不是咱们能知道的了,总之这件事就先这么办,薛冰同志你也不用再向市里汇报了。”
薛冰暗叹口气,缓缓颔首,转身走了出去。
等屋门关闭后,张鹏快步走到陆捷身前,拉起他的手无比感激的道:“谢谢县长救我,万分感谢,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好哥哥,我唯你马首是瞻!”
陆捷笑着拍拍他手背,道:“跟我还用客气?咱们不早就是一家人了嘛,互帮互助是应该的。”
张鹏连连点头,恨恨地道:“薛冰和秦阳这俩狗东西,这次差点没整死我,我真想……真恨不得,哼!”
陆捷道:“我正要跟你说呢,你也看到薛冰的咄咄逼人之势了吧,她是逮着机会就倾轧咱们,好把咱们挨个击破,最后达到她在县里唯我独尊的目的。因此咱们也绝对不能束手待毙,必须展开强力的反击,尽快把她整垮或赶走,不然咱们全都得玩完!”
张鹏眼中现出怨毒之光,道:“哥哥你说怎么办吧!你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非得搞死她和秦阳不可!”
陆捷表情阴恻恻的道:“她不是在搞反腐整风运动嘛,那咱们就让下面的人给她这场运动加加料、变变味,比如大搞揭发迫害,制造冤假错案,把基层搞得一团糟,跟当年那场运动似的。等恶劣影响起来后,再让人去省里告她一状,你说她还能留在青山吗?”
张鹏又惊又喜,挑起大拇哥道:“高,实在是高,还得说是哥哥你呀,真是智谋百出,我算是服了!正好你,我还有老申他们几个,统管政府部门和大多数县直机关,咱们就从咱们的地盘上开始干,非得把水给她搅混了不可!”
陆捷洋洋得意的笑起来,道:“我吃过的盐比她个小女人吃过的大米饭都多,她还想把我斗垮台,别做梦了!接下来咱们就等着瞧吧,看她怎么灰头土脸的离开青山!”
楼外院里,秦阳刚从薛冰口中得知了结果,听后百般愤慨,却又无可奈何,但也没有别扭太久,很快就释然了,毕竟这一回不是非得让张鹏下台不可,他就算不下台,陆捷一伙也已经处于劣势,也压制不住薛冰的强势崛起了。
到了下午,县公安局传来消息,对冀贤明和赵有术的审讯已经完成。
冀贤明承认在上阳镇出任镇长时,与赵有术达成权钱交易,由他提供权力保护,赵有术组织工人盗采煤炭,二人各占四成干股,剩余的两成干股分润给镇村干部及相关监管单位,如国土所、派出所等。
同时,冀贤明也承认了瞒报遇难人数,而且说是自己一个人做出的决定,与他人无关,等于是舍弃自己、护住了姐夫张鹏。
当然,他这也是明智之举,他要是把张鹏也供出来,那全家人就都完蛋了;反过来要是舍己救人,侥幸留得张鹏这座青山在,那整个家族还有兴盛的可能。等他以后坐牢出来,还能继续从张鹏手里拿项目捞好处。
至于赵有术,被抓后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先找耿建波求助、又向冀贤明问计的全过程,其中提到了冀贤明与张鹏之间的密谋:“冀贤明亲口跟我说,他刚跟他姐夫商量了下,让我出钱把事故压下去。我问他压得住嘛,他说没问题,村里有我的钱压着,镇里有耿建波压着,县里有他姐夫张鹏压着,保证压得住。”
专案组再以此跟冀贤明确认,但他坚决否认,说从来没跟张鹏商量过。但专案组很快调来他事发当夜前往县政府家属院的录像给他看,他这才无可辩驳。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有充分的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张鹏在事发之后很快就获悉了事故真相,并主导了瞒报。
秦阳闻讯后第一时间汇报给薛冰知道,薛冰听后气得咬牙切齿,道:“我说为什么一开始张鹏就拦着我不让我去上阳镇,等我去了又拼力淡化事故影响,敢情他早就参与进去了。先是瞒着我,再是防着我,这个人渣,就他这样也配当县领导?”
秦阳劝说道:“还是那句话,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就行了,不值当为他生气。你放心,就算高红光暂时不追究他,他也逃不过日后的清算。”
薛冰恨恨地道:“我现在就要清算他!高红光不是让压着不让报嘛,我偏偏就要汇报上去,非得让市里对张鹏明正典刑不可!这么卑劣无耻的家伙,干下了这么肮脏的事情,居然还能坐在常务副县长的位子上逍遥自在,是可忍孰不可忍?”说着拿起了红色座机的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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