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冀贤明能干得出这种事来?”陈维同听后有些讶异,语气透着不以为然,显然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秦阳饶是早就料到,他大概率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看到他这眼下这副态度,心还是凉了半截,道:“不是他,还有谁会干这种事?还有谁敢干这种事?”
陈维同问道:“现在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他干的?”
“暂时还没有,但县长你觉得还需要证据证明吗?就像是绑架案发生后,咱们为什么一下怀疑到某人头上?”秦阳反诘道。
陈维同摇头说道:“话不是那么说的,两件事的性质不一样。这件事你想让我帮忙主持公道,就要找到证据才行。”
秦阳听得一阵气闷,心想我要是手里有证据,还跟你废什么话啊?还说什么“你想让我帮忙主持公道”,你作为一县之父母官,给县里企业主持公道不是分属应当、天经地义的吗,怎么就成了帮忙了?你这个县长当的,真是刷新了人的三观啊,一时间心灰意冷,也就没再说什么。
陈维同见他沉默下去,表情透着些许不满,便又思忖了一下,也自觉要是什么都不干,只知道要证据,实在不像话,便拿出手机道:“我给张县长打个电话,让他问问冀贤明,这事是不是他干的。”
秦阳听完笑了起来,这种事哪有这么问的,他冀贤明肯定不会承认啊,甚至就算是警方找到证据了,只要证据不能直指他冀贤明,他也会找人背黑锅,这个陈维同如此弱智,居然也能当县长?
“你笑什么?”陈维同纳闷的问道。
秦阳耐着性子说道:“县长,你这么问,冀贤明肯定不会承认,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建议,你直接负责起这件事来,派专人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做出一查到底的样子,让张县长看到你的决心,他才会大义灭亲,让冀贤明出来认罪……”
“不,不,这件事既然已经被薛书记和你介入了,我就不插手了。”
陈维同摆手拒绝,心中冷笑:“你们当我陈维同傻呀,你们接不住的烫山芋,就想扔我手里,好看我的笑话,我才不让你们得逞呢。别说这事事关张鹏,就算不关张鹏的事,我也不能接手你们没解决完的事情,否则责任归谁啊?”
秦阳强压不爽,语气平和的说道:“可是这件事本来就属于政府工作范畴啊?”
“什么政府工作范畴,现在哪儿还分得那么清啊,没看现在党委也什么工作都抓嘛。你跟薛书记既然管了这件事,那就负责到底吧。”陈维同语气淡淡地道,话里还透着一丝不满之意,似乎在责怪秦阳和薛冰多管闲事后又要推卸责任。
秦阳听得心头火起,暗想:“别以为我跟师姐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才想让你负责,我们只是顾全大局而已。你要这么说,那也就别怪我们不给你跟张鹏面子了,这回非得狠狠处理冀贤明不可,顺便打张鹏的脸,甚至为此引起阵营争端也在所不惜,咱们走着瞧!”
青山县距离燕京并不远,开车两个半钟头就到了,但这两个半钟头放到无事可干的人身上,就显得漫长难熬了。
秦阳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原野,暗叹时间过得太慢,正在这时,有人发了短信过来。
“老公你想不想体验下被榨干的感觉?想就晚上早点回来哦。”短信是戴真发的,一上来就是虎狼之词,说得却温柔娇嗲。
秦阳看后眼前就浮现出伊人戴着兔耳朵、穿一身女仆装渔网袜的性感模样,忍不住好笑,回复道:“今晚老公去燕京出差,明晚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晚让你软语求饶。”
戴真问他去燕京干什么,他如实回答,两人短信聊了一阵,秦阳这才得以打发掉一点无聊时光。
四点半多点,一行四人赶到燕京西南的杜家坎收费站,穿过永定河,进入了城区,可刚到四环就遭遇了交通晚高峰,一路堵得不可开交,直到六点出头,华灯已上,才赶到位于北三环外的和平医院。
关尔佳早已等得不耐烦,接到秦阳后就朝他发牢骚:“怎么这么半天才到啊?不是让你们提前一小时出发吗?”
“我们出来得不晚,路上开得也很顺,四点半就到杜家坎了,可一进城里就开始堵车……”
秦阳讪笑着解释道,眼睛打量着这位数日不见的高傲御姐。
只见她一头时尚清爽的沙宣短发,青丝间掩映着一张大气艳美的脸庞,其上略施粉黛,艳光照人,身上穿着套非常合身的青灰色西装,开阔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小背心,凶器傲耸;下边修长健美的腿型被西裤包裹出来,与丰肥的臀线相映成色,脚上裹着肤色丝袜,踩在双裸色尖头高跟鞋里,当真是个高挑丰盈、性感迷人的超大号尤物。
“你少给我废话,还不是没提前一小时出发?”
关尔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目看向陈维同。
陈维同赶忙上前,主动递手给她,赔笑说道:“对不起啊关助理,让你久等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故意的,还请你海涵。院长也等急了吧,过会儿还得请你帮忙说说好话,我们真不是故意的。”